安红豆一口答应:“好啊!” 他知道这段情注定无法?圆满,但他每多为澹台折玉做件事,就离圆满更近一点。 何有光坐在灶膛前烧火,火光映红了他的脸,安红豆站在案台前切菜, 发出笃笃的响声,一时间没人作声。 她说着?说着?有些哽咽,顿了顿才继续道:“一晃二十年过去,我已是当奶奶的人了, 我错过了两个儿子的成长,不想再错过孙儿们, 所以我想离开这?里,从五年前孟春刚出生的时候就想了。” 来到?这?里这?么?多天?,这?还是扶桑第?一回听?安红豆说这?么?多话,通常都是何有光在说,安红豆沉默而局促地在旁边站着?。 一直待到?晚饭做好,扶桑才和何有光一起端着?托盘往后殿去。 澹台折玉正?坐在书桌后提笔写字,扶桑放下托盘,走?过去问:“殿下,你在写什么??” “这?么?快!”扶桑惊喜不已,“我可以看看吗?” 扶桑走?到?他身边,念出纸上的字:“一楝风……这?是你给话本取的名字吗?” “取得好,阿勒循喜欢楝花,这?个名字太合适了。”扶桑兴奋得两眼放光,“我迫不及待想看到?你写的故事了。” “没关?系,”扶桑不以为然,“那就慢慢等。” 等何有光和安红豆往浴桶里灌满热水,扶桑把药倒进去,然后和澹台折玉一起沐浴。 “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澹台折玉不自觉地挂着?笑?,“过来。” “急什么?,”澹台折玉道,“夜还很长。” 扶桑轻易被说服了,他挪到?澹台折玉怀里,背靠着?他的胸膛,道:“我想去山顶看日出,你的腿可以吗?” 自从来到?行宫,澹台折玉就没好好地接受过按摩,每次才刚开始他就拉着?扶桑做起别的,尽管如此,他还是在以超乎扶桑想象的速度在康复,这?大概是药浴和锻炼相辅相成的结果,甚至他们不分昼夜的交-欢也是锻炼的一部分,因为绝大部分时间都是澹台折玉在出力,而扶桑只需享受便好。 “你不相信我能做到??” 澹台折玉在他耳边低语:“为了你,我愿意勉强。” 当澹台折玉掐着?他的腰把他往上抬的时候,沉溺在亲吻中的扶桑猛地惊醒过来,攀在澹台折玉脖颈上的双手移到?他的肩上,将他推开些许,含混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