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 澹台折玉轻笑一声,道:“好,都听你的。” 澹台折玉笑着夸赞:“你好聪明。” 澹台折玉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抱着扶桑,耳鬓厮磨。 从起床到?现在,扶桑的嗓子一直是哑的,澹台折玉作为罪魁祸首,心中当然有愧。 无尽亭被山壁、房屋和竹林包围着,阳光照不进?来?,是整个?后殿最阴凉之所在,在这?里吃饭、喝茶、看书、下棋都是极好的。 那块绿豆糕让扶桑想起了银水,泛起了淡淡的乡愁——在他的心里,京城就是他的故乡,皇宫就是他的家——确切地说,那座名叫“引香院”的四?合院才是他的家。 “好,”澹台折玉不假思索道,“就按你说的办罢。” 澹台折玉将扶桑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把扶桑的心思看得透透的,他抓住扶桑放在桌上?的手,真挚道:“扶桑,这?座行宫是我一个?人的牢笼,你不用为了我刻意限制自己的自由,我希望你能经?常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风景,如?果你想,就算是离开鹿台山也可以,但别走太远,别忘了我还在这?里等着你。” 扶桑起身坐到?澹台折玉腿上?,依偎在他怀里,软声道:“我要黏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什么自由、风景我都不稀罕,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不知是谁主动的,唇瓣一碰到?一起便难舍难分,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们吸附在一起。 “不用,”澹台折玉哑声道,“忍一忍就过去了。” 澹台折玉双手捧着他发烫的脸,柔声道:“可我不想让你疼。” 其实也不算很早,金灿灿的阳光已经透过花窗洒落在桌案上,案上多了一只孔雀蓝釉花觚, 亦是澹台云深留下?来的旧物, 昨日才从库房里找出来摆在这里,觚内插着一束扶桑从无尽亭后的山壁上采摘的野花。 厮缠半晌,扶桑抓住最后一丝理?智,哑声道:“不行,再不起就起不来了……” 扶桑道:“你忘了么, 有光叔和红豆婶的家里人今天要?过来,说不定他们这会?儿?已经上山了, 我们不能耽误他们阖家团聚的宝贵时间。” 扶桑了然一笑,蜻蜓点水地在他唇上亲了下?, 率先起床了。 穿戴整齐,扶桑又从桌上拿起一根五色线, 让澹台折玉撸起袖子,边往他左腕上绑五色线边道:“红豆婶说了, 这根五色线要?戴满一个月,到六月六那天才能摘下?来,扔进溪水里,就可以送走疾病和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