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歪着头,隔着薄如蝉翼的?纱帐,看?着澹台折玉拉开柜门,拿了一套中?衣,而后向着侧门走去?。 扶桑翻个身侧躺着,抬手轻抚着微麻的?双唇,吃吃地笑起来。 他才疏学浅,无法细致而准确地描绘那种奇妙的?感觉,只能笼统地用“快乐”两个字来概括——那种剧烈的?、持久的?、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的?快乐,以致令他感到心悸,因为超过了他可以承受的?限度。 唉,当初就不该把那本《素女经》还给都云谏,应该留下来好好钻研才是,或许他现?在就清楚该怎么做了。也不知道书?房的?架子?上有没有类似的?书?。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刚才一不留神尿了几滴吗? 正惊疑不定,忽然听见澹台折玉的?脚步声,扶桑急忙盖好被子?躺下,佯装无事发生。 扶桑见他果然换了一身中?衣,便问出心中?疑惑:“不是才换的?衣裳么,怎么又换?” 他不知道该怎么向扶桑解释,说得太?隐晦怕扶桑听不懂,说得太?明白?他会觉得无地自容,可是他也不想?向扶桑说谎,他才向扶桑发过誓的?,绝不骗他。 扶桑不明所以,却?也没追问,他心里还在纠结裤子?上那片湿痕究竟是怎么来的?。 见扶桑在走神,澹台折玉伸手覆上他白?里透红的?脸颊,嗓音轻柔:“在想?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仿佛自从把自己?当作礼物送出去?之后,就将“羞恥”二字抛诸脑后了,释放出了某种天性,变得既贪婪又放-荡。 “那我要?背对着你,”扶桑边翻身边道,“我看?着你就会抑制不住地想?亲你。” 如今他知道了扶桑身躰的?秘密,扶桑睡觉时就不用再穿胸衣,这样可以舒服些。从前?他的?手想?搁哪里就搁哪里,现?在却?要?刻意避开某个位置,多少有些不习惯。 扶桑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嗯。” 扶桑轻声否认,澹台折玉松了口气,建议道:“要?不以后白?天也别穿胸衣了罢,你总束缚着它,总归是不好的?。” 澹台折玉道:“在这座行宫里,你根本不用隐藏自己?,就让它自然生长好了。” 棠时哥哥亲口说过,君如月也暗示过,澹台折玉现?如今只是“虎伏深山听风啸,龙卧浅滩等海潮”,终有一天,他会走出困境,回到属于他的?位置。 “你是不是嫌它太?小了?”扶桑避重就轻地问,“你喜欢丰满的??” 扶桑默念那三个字,问:“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扶桑心想?,这应当就是“情话”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