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觉得它偶尔能听懂。”扶桑双手?捧着玄冥胖乎乎的脑袋揉一揉,又低头用鼻尖蹭蹭它润凉的鼻头,软声道:“我们玄冥有灵性?得很,是不是?”
玄冥也不挣扎,乖乖地任他揉蹭,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澹台折玉看不得扶桑和除他以外的任何人这?般亲昵, 哪怕是只狸奴,他垂眸敛目道:“不如在行宫外头养只母羊, 专为玄冥提供羊乳,反正山里多的是草,也不必费心喂养。”
扶桑觉得这?个主意很好,等何有光上来收拾碗碟的时候,扶桑问他是否可行,何有光道:“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在鸡舍旁边再搭间?羊棚就是了?,我出去砍柴时还可以顺便放羊,只不过我说话不管用,还得由你去跟外头那些守卫去说,由他们去操办。”
扶桑点点头:“好,我去说。”
君如月走之前放下?话,守将?周醒会无条件满足他的任何需求,等他写好药浴的方子,再去找周醒。
不过不急在这?一时,吃饱了?就开始犯困,先?睡个午觉再说。
扶桑和澹台折玉回到房间?,先?用凉茶漱了?口,而后脱了?外衣,钻进碧纱帐里,上了?床——不是君府里那种造型繁复的拔步床,而是一张普通的平板床,左右俱无遮拦,只有床头有张黄花梨靠板,雕着些简单的吉祥纹——这?张床倒和清宁宫里澹台折玉睡过的那张床差不多,但不如那张床宽敞,二?人并肩平躺着,便不剩多少空余了?。
风从花窗灌进来,吹拂着碧纱帐,如烟似雾。
风声,水声,鸟声,全都恰到好处,不仅不会觉得吵闹,反而有助眠的作用,两个人才喁喁地说了?几句话,就相继睡着了?。
一觉睡到日暮黄昏,把这?两天缺的觉补了?回来。
扶桑先?醒,透过朦胧的碧纱帐,看着幽暗的房间?,恍然不知身在何处,片刻后才想起来,他和澹台折玉已经住进行宫,从今以后再也不用颠沛流离。
澹台折玉还在睡,扶桑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呼吸洒在扶桑耳后的皮肤上,热热的,痒痒的。
扶桑想拿开搭在腰上那只手?,刚触碰到温热的皮肤,那只手?蓦地收紧,使得两副身躯贴得更紧,澹台折玉在他耳畔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喑。
“醒了??”扶桑偏着头问。
澹台折玉低低地“嗯”了?一声。
“该起了?,天都快黑了?。”
“起来做什么??”
扶桑想了?想,道:“看落日。”
澹台折玉短促地笑?出声来:“看落日得爬上山顶才行,这?里只看得到日出。”
“这?样啊。”扶桑语气淡淡,倒不觉得失望,他不过是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