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慾念还是真?心,都?无所谓了,因为扶桑属于澹台折玉,他注定要“求不得”——据说这是人生八苦之一,他这辈子还没吃过苦,没想到第一次吃苦竟是扶桑给的?,也算是恶有恶报,谁让他一开始对扶桑那么坏呢。 扶桑被都?云谏看得心慌,怯声道:“都?云谏……” 扶桑大惊失色,可都?云谏强壮的?手臂如铁钳般禁锢着?他,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是蚍蜉撼树,他恼羞成怒,终于生出?狠心,都?云谏刚撬开他的?牙关,就被他狠狠咬住了舌头。 巨力挤压着?胸腔,扶桑很快就无法呼吸了,他感到头晕目眩,不由自主地松了劲,都?云谏却没有趁势长驱直入,只是恋恋不舍地貼着?他的?唇,心跳砰砰,呼吸沉沉。 扶桑不知眼泪是何时冒出?来的?,他看不清柳翠微的?表情,只看到她?迅速逼近,边撕打都?云谏边嚷道:“你放开他!都?云谏!你这个混账!” 柳翠微边喊他的?名字边追他,追到门口,她?停住脚步,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蓦然流下一行泪来,她?迅速抬手擦掉眼泪,转身进了卧房。 “我喝多了,情难自禁。”都?云谏舔掉唇上的?血迹,转身面对柳翠微,眉梢眼角挂着?一抹愉悦的?笑,“再说我又没有強奸他,只是亲了他一下而?已,你紧张什么。” “你现?在才知道吗?”都?云谏抬手覆上柳翠微的?脸颊,嗓音喑哑而?温柔,“只有愚蠢的?女?人和被情爱冲昏头脑的?女?人才会相信男人的?鬼话,你属于哪一种?” 柳翠微咬紧牙关,眼眶通红,倔强地不肯落泪。 柳翠微抬手环住都?云谏的?腰,脸贴在他热烘烘的?胸膛上,心里百感交集,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然而?,然而?…… 扶桑怕被她?们瞧出?什么端倪,尽可能镇定自若道:“待会儿再跟你们解释,殿下回来了吗?” 扶桑暗暗松了口气:“我先进去更衣。” “我怀疑他根本不是太监,而?是女?扮男装。”流岚小声道,“不然怎会美?得如此浑然天成,一丝违和都?没有。” 两?个人正交头接耳,忽然听见门口传来动静,赶紧出?去迎接。 听见朝雾和流岚的?声音,澹台折玉掀开眼帘扫了她?们一眼,复又阖上,低声问:“扶桑呢?” 朝雾和流岚对视一眼,支支吾吾道:“他……他在房里。” 君如月推着?轮椅,穿过庭院,到了阶前,随行的?侍从上前帮忙,抬着?轮椅进了正房的?厅堂。 君如月应了声“是”,行止间?,目光顺着?卧房半开的?房门飘进去,却只看到一片昏黄的?光。 轮椅辘辘地行至床前,透过轻薄的?碧纱帐,澹台折玉看到一个朦胧的?剪影,好像不是扶桑,可除了扶桑,没人敢擅自坐在他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