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正是扶桑心中所想的,扶桑愈发有愧,讷讷道:“那……那怎么办呀?” 几?步路就到了漪澜院。 “我让人送过?来的姜汤你喝了没有?”君如月问。 君如月又道:“但?凡有一点不舒服,别忍着,立刻告诉朝雾和流岚,让她们去请大夫,知道吗?” “那我走了。”君如月刚转身?,就被扶桑扯住了袖子,他?回过?身?来,眼?神和话音都很温柔,“怎么了?” 君如月有些无奈:“我刚才?都说了不必放在心上。” 说完,不给君如月拒绝的机会,扶桑转身?跑走了。 进了厅堂,扶桑沉声道:“玄冥,过?来。” 他?本想责备它几?句,可转念一想,狩猎是狸奴的天性,若非有人喂养,它就得?自食其力,捕鸟或者捕鼠为食。既是天性使然,便算不上犯错,又有什么好责备的呢。 “你在哪儿找见它的?”朝雾问。 “我还去二公子院里问过?呢,可大家都说没见过?狸奴。” “修离怎么还没回来,他?出去很久了。”流岚担忧道,“该不会是迷路了罢?” “等雨停了再说罢,”扶桑道,“修离又不是三岁小孩,丢不了的。” 雨才?刚停,日头就破云而出,天上悬起一座绚丽的虹桥,扶桑站在院子里观赏,遗憾此刻澹台折玉不在身?边。 扶桑跟着她们出了漪澜院,想在附近找找修离,经?过?都云谏和柳翠微住的院子时,想起柳翠微早上不舒服,便走了进去。 扶桑不想扰她休息,可又放心不下,到底还是敲响了卧房的门:“翠微,是我,我能进去看看你吗?”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柳翠微从里面走出来,穿戴整齐,髻发端丽,虽然未施粉黛,气色瞧着却不错。 柳翠微轻笑道:“睡了一上午,已?经?没事了。” “我在屋里躺着的时候,隐约听见他?在院中说话,好像是玄冥丢了。”柳翠微道,“玄冥找着没有?” “他?那么大人了,还能丢了不成。”柳翠微不以为意,“会不会是殿下吩咐他?办事去了?” “不知道,”柳翠微道,“应该和殿下在一起罢。” 回到漪澜院,朝雾和流岚已?经?带着午饭回来了,扶桑说修离有可能替澹台折玉办事去了,先帮他?留份饭,说不定他?回来时还饿着肚子呢。 饭后?,各自休息。 玄冥如往常一般躺在枕头边,陪扶桑一起睡。 耳边传来一声低笑,扶桑癔症须臾,猛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澹台折玉近在咫尺的笑脸。 明明只分开了一个上午,却仿佛分开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