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缓缓向外?拉开,两道人影先后跃窗而入,后面那人回身将窗户缓缓阖上,只留一条细缝。 “你回来了。” 黑衣人循声来到床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谨道:“属下薛隐,参见殿下。” 他?摇了摇头,薛隐便没靠近,若非今夜有歹徒作祟,薛隐也不?会?现身。 “赎回来了。” “是。” “都将军带人去了嶕城。” 薛隐不?理解,但也不?多问?:“属下遵命。” 薛隐一手拎着?一具尸体,从窗户出?去了。 “扶桑。”澹台折玉轻唤。 澹台折玉把扶桑捞进他?的被窝,将温软馨香的身躯拥在了怀中。 唔,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硌着他的小肚子, 扶桑不自觉地伸手去摸,刚碰到?,他?的手就被另一只手抓住了。 “……哥哥?”他试探着呢喃。 明明是很轻的一声,却?震得扶桑头皮发麻, 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在澹台折玉的怀里睡了多久? 首先, 把搭在澹台折玉腰上那条腿拿下来。 可澹台折玉抓着他?的手不放,哑声道:“天?还没亮, 接着睡罢。” 澹台折玉把他?的头按回去:“不用。” “嗯。” 所以是麻还是不麻呀? 澹台折玉道:“前半夜。” 天?啊,他?竟然在澹台折玉怀里睡了这么久。 被窝里热得像火炉, 扶桑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嗓子都烧哑了:“嗯……” “想不想每天?都睡在我怀里?”澹台折玉又问。 “想。”扶桑不羞不臊,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好。”扶桑含笑?道。 扶桑乖乖闭上眼,忽又睁开?,疑惑地问:“对了,方才我摸到?的那个硬硬的东西是什?么?” 扶桑恍然大悟,又道:“怎么睡觉还把匕首带在身上?你不嫌硌得慌吗?” “要是我会武功就好了,”扶桑愧赧道,“我就能保护你了。” “我……我……”扶桑无言以对。 扶桑猝不及防地被“废物”二字刺痛,他?重新把脸埋在澹台折玉胸口,瓮声瓮气道:“你不是……我一定会治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