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墨给她?端来热茶,小声说了?两句话,便退了?下去。 扶桑品着茶香、闻着书香,沉浸在妙趣横生的故事里,暂时忘却了?烦扰,有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惬意之感。 扶桑嗅到了?酒气,好在不浓。 江临已经被惊艳过一次,此刻又被惊艳一次。 美人是稀世珍宝,普通人穷其一生都不一定能够得见,而他一次就遇见两个,实?在幸运之至。 扶桑不止叫“姐姐”叫得顺口?,叫“哥哥”同样?顺口?,何况他在别?人家里作客,嘴甜一点是理所?应当的。 这声软软糯糯的“哥哥”让江临的心都化了?,但他对?扶桑绝无?任何不该有的念头,美人如花隔云端,岂是他这样?的凡夫俗子能肖想的。 “喝过药就睡下了?,”扶桑道,“我正想进去看看他。” “棠时,你醒了?。”江临道,“感觉怎么样??” 棠时哥哥,子望哥哥,江临哥哥,还有他这个假哥哥,扶桑的“哥哥”还真多?啊。 “那就好,”江临道,“孙大夫是我们尚源县最好的大夫,他开的药保准管用。” 江临不接,面露不悦:“棠时,你这是何意?” 他这么说,江临想不收都不行了?,于是双手接过玉扳指,打眼?一瞧便知是不凡之物,粲然笑道:“你放心,我会好好保管,等你回来赎它。” 贴身佩戴的物件,大都有着特殊的意义?。他颈子上戴的七宝璎珞,腰上挂的玉葫芦,都承载着他对?亲人的爱与思念,这枚玉扳指对?澹台折玉来说想来也?寄托着某种念想…… 对?了?,在他今早换下来的旧衣服上,而那身衣服落在了?黄嘉慧和江临的卧房里。 “家常菜便好。” 江临说完就要走,扶桑起身道:“江临哥哥,我有样?东西落在嘉慧姐姐那儿了?,我跟你过去一趟。” 扶桑道:“我还是自己去取罢。” 扶桑转而对?澹台折玉道:“我去去就回,有事你就叫舞文弄墨。” 扶桑笑着“嗯”了?一声,跟着江临走了?。 “我离开尚源也有七八日了, 回来少不得要?去?看看朋友,今儿上午去?探望的这位是我从小玩到大的至交。”江临道?,“我这挚友是个酒痴, 无酒不欢, 他近来新得了几坛陈年佳酿,我尝了两杯, 觉得不错, 就要?了一坛过来,打算等你哥哥养好了身子,与他把酒言欢。” 江临并不好酒, 只有心绪烦闷或者逢场作乐时才会喝上几杯,他对酒的了解几乎都是从?那位酒痴朋友口中听来的。美人垂问, 他就算不懂也要?装懂,侃侃而谈道?:“酒有许多种, 每种酒的味道都不尽相同。浊酒醇厚, 清酒绵柔,米酒香甜, 黄酒鲜爽。还有果?酒,是用桑葚、青梅、葡萄、枇杷之类的鲜果?酿制而成的,酸甜适口,最适合女子饮用,你若是想尝尝,我让小厮去酒坊沽一壶来, 让嘉慧陪你喝,她最喜欢果?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