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摇头道:“没什么,我?们走罢。” “不用了。”扶桑抬手抹了把脸,突然想起自己依旧身无分文,没奈何,只能厚着脸皮向修离借钱了,“修离,我?……” 修离唤了声“都将军”,扶桑没吭声。 修离飞快地瞟了扶桑一眼,领命而去。 都云谏看?着他脖颈上殷红的指痕,亦不知该说什么。 看?见都云谏古怪的形容,徐子?望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导致他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就出来了,没成?想却听他淡声吩咐:“柳扶桑要出去逛街,你陪他一起,无论?他想买什么,只管付钱就是。” 徐子?望和修离看?看?都云谏的背影,又看?看?扶桑低垂的脸,眼里流露着相同?的疑惑。 诡异地静了片刻,修离率先打?破沉默:“扶桑,既然有人陪你,那我?就不去了。” 等修离走了,徐子?望轻咳一声,道:“那我?们也走罢。” 徐子?望客气道:“没什么。” 从客栈出来,没走多远,扶桑进了一间成?衣铺,挑了一套雪色中衣,问掌柜的有没有试衣服的地方,掌柜的指了指挂着碎花门帘的小门,道:“去那儿换就成?。” 扶桑蹬掉靴子?,解开腰带,把衣裳脱干净,换上刚拿进来的这套雪色中衣,再穿外袍,系腰带,套靴子?。 怎么回事?他从噩梦中惊醒时?,分明感觉到蹆间是湿的。 他的身躰,到底流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先在成衣铺买了一套中衣和一件水田小夹袄, 接着去杂货铺买了洗手用的香胰子和洗澡用的澡豆粉, 又去脂粉铺买了搽脸的面脂、护手的手脂和涂身体的山茶油,最后在路边小摊买了两副面纱、两条发带和五串糖葫芦。 徐子望迟疑了下,伸手接过来,道:“不用谢, 我也是奉命行事。还有,你别叫我徐队正了, 怪生分的,直接叫名字就好。” “我比你大得多,过了年就二十了。” 话刚出口扶桑就意识到不妥。 扶桑正欲改口,却听徐子望欣然答应:“好?啊, 我是家?中独子,一直想要个弟弟妹妹呢。” 两个人吃着糖葫芦,边往客栈的方?向走边闲聊。 而且徐子望和都云谏还沾亲带故——徐子望的堂姐嫁给了都云谏二舅家?的某个庶出表哥,徐子望能够得到提拔,多少托了这层关系的福。 “不熟,在护送太子出京之前?,我和他?两不相干,话都没说过半句。”徐子望觑了扶桑一眼,反问道:“那你呢,和都将军熟吗?” 徐子望沉吟片刻,还是问出了口:“我们从客栈出来之前?,你和都将军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