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高考越来越近，高叁生们被老师们当成眼珠子看待，唯恐摔了碰了骨折了，体育课终于暂停。 早上迎着初升的朝阳，踩着自行车穿梭在叫卖早餐、富有烟火气的大街小巷，晓颂心情格外好。 “晚自习要讲卷子呢，还是高考重要啦。谢谢爸爸妈妈！” “包包生日快乐！永远爱你！” 女孩子身上甜甜香香，晓颂幸福地蹭了两下。 “真的？真好，恭喜你呀宥梨！” 十八岁生日这天，晓颂出奇顺利。 在语文课上因为前两天考试的作文获得全市最高分而被表扬； 一边喝着巧克力奶，一边脑子里过化学方程式，在叁号楼与教学楼的过道前，被程老师拉住手腕。 “程老师！”晓颂兴奋地拉住他衬衫袖口，巧克力奶险些洒出去，她慌忙含住吸管。 “跟我来。” 似乎可以感受到程老师身上柔和愉悦的心情，于是晓颂本就快乐的心更快乐，脚步都飘飘欲仙。 可是没到办公室，楼梯有监控，程望舒轻轻捏住她的胳膊，确保二人没有身体重迭。 咔哒一声，办公室的门落锁。程望舒转身被晓颂扑了上来，笑着接住。 “成年快乐，宝贝。” 虽然晓颂隐隐出汗，虽然她手里还捏着剩下半瓶的巧克力奶，虽然一进门拥抱的急切替代了旋开的空调按键，但置身在无比安心温暖熟悉的怀抱，耳边回响无比温和饱含爱意的呢喃，一切虽然都变得不再重要。 因为衬衫向后拉扯，腕表露出一半。 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切都恍如昨日。她还是漂亮，鲜嫩，可爱，但她又更加自如，坦然，坚定。 “闭上眼睛。” 视觉失灵，眼前一片昏暗，其他感官就更加清晰。 她……她感觉小腿被轻轻抬起，连忙手掌收紧保持平衡，撑住了程老师的肩膀。 她飞速回想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袜子——不，那是一双薄款的棕色小熊样式！ 身下似乎传来一声短促的轻笑，程老师单手握住她的脚，伸进了柔软的皮革里。 跺了跺脚，有些不适应，但格外柔软贴合。晓颂红着脸睁眼，入目是一双浅棕色高跟，很温柔的颜色，流畅柔软，竟然和她今天的袜子很匹配。 程望舒直起身含着笑看她。 瞥了一眼被抓起褶皱的衬衫，程望舒右手抚平，伸出左手接她。 镶嵌钻石，在阳光下泛起光泽，粗跟，高度不高，稍微有些失衡，但尺码合适，不知是什么料子，贴合柔软，穿起来格外舒适。 以前看动画片，就很向往公主女王脚下的高跟鞋，只是妈妈穿的高跟鞋都成熟且高跟细长，晓颂看着就平添恐惧。这还是她的第一双高跟鞋，来自她亲爱的程老师。 针织地毯微微缓和了鞋跟落地的声音，多了几分沉闷，却格外悦耳。 “合脚！而且好漂亮，谢谢老师！” 看出晓颂的欲言又止，程望舒笑叹她一些可爱的坚持，掐一下她的小脸。 他突然想到之前她那湿答答的内裤，似乎也是小动物的印花，眼神便多了些不同的意味。 自己还在为程老师的“约会”在雀跃期盼，却突然被他抱在怀里，还这样笑，晓颂摸不着头脑，却被亲的很舒服，仰头也亲亲他的嘴角。 “把鞋换回来，放学再给你。现在去午休吧。” “再坚持一下，还有半个月，老师陪你一起。” 晚上和程老师一起走出校门，他看着自己像烫手山芋一样把书包背回家，低头笑了下。 她把门悄悄锁好，把高跟鞋盒子放到床下，觉得不放心，把一 抬起枕头确定程老师去年送的礼物还在，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有一次，包妈妈起床给她盖被子时，发现手机还躺在她枕头边上，就已经确定自己的孩子有了喜欢的小男生，有很大可能已经确定了关系。 “是去藏礼物了吧？” “我以前就这样，晓颂随我。” 程望舒：送鞋才不是离别，是我们幸福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