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之后，晓颂也没去找他。 可偏偏晓颂前段时间低沉了一阵，现在瞧着好起来了啊。 时间飞逝，十二月来到杭城，同学们加厚了衣服，考试也接踵而至。 捏紧拳头，哼了一声，真是，老古板，小气鬼！ “刚刚高老师跟我说，明天，12月31日，是我们程老师的生日！我发下卡纸，大家把对程老师的话写上去，明天语文课上，语文课代表送给程老师，大家一起唱生日快乐歌！” 宥梨迫不及待接过大卡纸，一边思索一边往上写，“程老师那么好那么帅，虽然有点不近人情冷冰冰的，但我也拍要出彩虹屁！” “那么年轻？他有女朋友没？” 晓颂心里翻涌，支起下巴，明天是程老师生日？ 想着，就叹了口气。 “不是吧你？就那么几个字，程老师对你那么好那么喜欢你，你怎么不多写点啊？” “还好吧……”晓颂看了一遍大家的祝福，收到文件袋里，装作平静的点点头，“没有很少吧……” 第二天，晓颂起了很早，第一次费心思学着视频，给自己扎了个蓬松的高马尾，选了个樱桃发饰，擦了身体乳，看着镜子里干净漂亮的女生，吸吸鼻子闻闻双手，晓颂抿着嘴笑了一下。 进了校门才鬼鬼祟祟进了女厕所，对着镜子涂上唇釉，低着头出去。 许燊也愣愣盯了晓颂很久，摸摸鼻子，故意走的大步，“还好吧，小怂包不还是那样。” 两个人又吵起来，晓颂趁着没上课，悄悄溜出去，跑到三号楼，打开程老师办公室的门，没锁，沙发上搭着风衣，估计是吃饭去了。 语文课是下午第一节，晓颂在午休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再次小心溜出班门，跑到三号楼，进到二楼的卫生间补了补唇釉，小心打开程老师办公室的门。 他躺在沙发上，身量太高显得沙发有些逼仄，盖着毯子，是那条自己盖过的毯子… 想到这，晓颂红了脸，放轻脚步往前走。 晓颂看到批了一半的作业，大概是没看到自己的信。 最后，她大胆的落下手，轻轻触碰到程望舒搭在地上的手。然后将自己的小手塞进去，轻轻握住，感觉到温热干燥，摸到食指上的茧，心里格外充盈满足。 室内安静，校园里也安静，安静到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晓颂腿软了，不小心坐到地上。 两个人就谁都没说话，仿佛不出声就代表蒙上一层遮羞布，一切都没发生一般。 知道了这个，她就抿嘴笑了，把他另一只手也拉住，轻轻贴在脸侧，眷恋地蹭蹭。 她哪里来的这些粘人而放肆的小动作？不管是轻轻嗅闻，拉住自己的手，还是蹭自己的手……都让自己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全身都酥软，只想顺着她了。 畜牲！程望舒眉锁的更紧，不自然的微微侧躺遮掩，慢慢平复。 晓颂张了张嘴，泄气一般鼓了鼓腮帮，“不知道，是不是程老师想让我来，我就莫名其妙在这了。” “是不是来准备接我上课的？下次不用这么早来。” 看他打开窗帘，拉开窗户，西装外套没穿，白衬衫扎腰，勾勒出有力而诱人的腰线和宽肩。 “随笔批的慢，今天没有作业需要你带，我拿上包就走。” 程望舒拿着包走近几步，才在重新明亮的办公室看清楚今天的晓颂，不知怎么，就突然感觉好看，和以前不一样的好看。不自觉盯着她长了会，是因为好久没再这样看过她了吗？ 一路上，晓颂又开始叽叽喳喳问语文学习的事了。程望舒久违的露了笑，耐心的一个个解答。还想说，是不是我讲的比她们好，只是因为实在幼稚说不出口。程老师生日快乐！” 宥梨和身边的同学鼓掌，看着眼前的景象，觉得有些诡异的和谐。 “误伤课代表了！哈哈哈哈哈” 班里响起生日快乐歌，晓颂也眼睛亮亮的跟着唱，程望舒收回目光，微笑着看着大家，在欢呼声里鞠躬道谢。 “程老师生日快乐！这是我们的祝福！” 说着，打开卡纸，一眼就看到那个熟悉娟秀的字迹，不到一行，在大堆大堆祝福语里显得格外突出。 “今天下课前，晓颂来我办公室一趟，给大家拿糖吃。” 程望舒在喧嚣里和晓颂遥遥对望，隔着冷静的距离，嘴角的笑上扬。 （有人在看莫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