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有些浮夸的少女，脸颊红扑扑的，眼睛水亮亮的，整个人都白皙精致，而自己刚运动完，汗水淋漓。 “嗯，我先上去换衣服，你也快回家，现在不早了。”程望舒对着她笑了笑。 晓颂以为程老师和自己生疏了，不愿贴自己很近，刚刚看完他打球的一腔欢喜和热切都像气球被戳破一般泄了气。 “晓颂，明天再说好吗？老师要先上楼。”没想到程望舒出奇的固执，第一次拒绝了她。 “不是……”屏住呼吸，生怕面前温软香甜的小姑娘闻到不好闻的味道，程望舒被缠的心里柔软，再一次后退，抽回手，又怕她多想，只好解释。 晓颂这才后知后觉，心里重新盈满喜悦，微微踮起脚尖，离他近一些，像小动物一般轻轻一嗅，“没有味道，香香的。老师，可以再给我讲一下这道题吗？” 晓颂浑然未觉，只感觉幸福，贴的他更加近，幸福到有些眩晕，头一回走神，也就不知道这一次程望舒讲的头一回失了逻辑，略显混乱。 看着少女清澈的眼神，一如既往的仰慕和欢喜，晃动的马尾昭示她的好心情。 转过身上楼，他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还好这条运动裤不显形，否则他这个自控力为零的畜牲，在纯粹可爱的小姑娘面前，真成了天大的罪人。 关系好像又回到原点。 无奈最近学习确实忙，运动会完了之后就是十一假期，假期过后又有考试，想去找他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一转眼就到了运动会。 教师运动会已经分出胜负，比的悄无声息，事事通宥梨也才惊讶的发现还有教师运动会，语文老师更是在冠军队。 “是啊，程老师看上去一点也不接地气，完全想象不出他打篮球的样子。” “许燊那家伙，干嘛老往这边看啊？”宥梨怀疑的顺着他的目光，啧啧两声，“贼眉鼠眼的。” 沉文洁加入群聊，有点八卦的看向低着头背单词的晓颂。 宥梨对许燊积怨很深，撇撇嘴，靠在晓颂肩上，“晓颂，你不会喜欢这种男的对吧？” 晓颂这么一抬头，许燊就像受到鼓舞一般，在场上发挥的更加漂亮，每进一个球，还别别扭扭往她那看一眼。 打的好吗？晓颂不觉得，她扬起一抹笑，支着下巴，“我还看过打的更好的。” “什么呀，根本就没有，我说的是，是詹姆斯！” “小怂包，你也喜欢詹姆斯啊！” “你自己没手啊？”宥梨白了他一眼，才想起来他是功臣，给了他一瓶，却被许燊躲过了。 晓颂脸色冷了下来，不想横生事端，就抽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他，他却缩了缩手，“你伸长点手呗。” 那一身西装和操场上穿着运动装，挥洒汗水的少年格格不入，但又自然带上了出尘的清冷。 看着奔跑的少女，马尾辫在空中的弧度柔软但坚定，沉文洁不明所以哦了一声，“这个时候，有老师在吗？” 站立着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她疑惑的转头四下张望。阳光刺眼，她不自觉眯起了眼，才看到大树下站着的程望舒。 “好，就这样，再见。”程望舒挂了电话，这才将身子侧过来。 晓颂语塞，想问他为什么突然对她这样，又想问刚刚为什么看她，可又问不出口，只能用那双眼睛，无措又信任的望着他。 “不是学习，别的不可以吗，程老师。”晓颂凑近了一些，瘪了瘪嘴，有点想哭。 这句话说给她，也说给这些日子严重偏离轨道，变得失控的自己。 她只能是他的学生，虽然他常常忘记…她是他的学生。 “老师，你知道的，我……”晓颂不知怎的，生起一股巨大的冲动，想把一切都告 “好了。”但是被程望舒略显生硬无情的打断，他的目光移到繁盛的树叶上。 晓颂的眼眸包了一汪泪水，盈盈的都是伤心和委屈，除了第一次认人，他第一次这样叫她，“我不知道，老师，我不知道。” 程望舒深深吐了口气，按了按眉心，不去看她的眼泪，也不去看她的背影。 所以他装作看不到她眼底汹涌的信任和爱意，装作听不到自己如雷如鼓的心跳，忽视对她一切的纵容和偏爱。 可他们这样的身份，又谈何光明正大，自己又是再卑劣不过，所以他必须把这一切扼杀在萌芽里。她是很好的姑娘，刚上高中，有大好的前途和光明的未来，她不能被耽误。 程望舒：（硬了，大事不妙，只能是师生）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