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第一中学考生须知：第一条，不得交头接耳，抄袭，旁窥，或有意让他人抄袭…” 晓颂倒扣书本默背现代文阅读答题套路，分神看了一眼窗外。 不知怎么，她就想起“鹤立鸡群”这几个字，又因为太不尊重，让晓颂晃了晃脑袋撇清杂念。 晓颂立马欲盖弥彰的低头，口中念念有词。 和程望舒一同监考的是刚入校的年轻女老师，教物理，长得漂亮，声音洪亮，一嗓子让教室外的同学轰了进来。 没想到程老师蕴着笑意回，“加油啊晓颂。” “这个女生乖乖的唉。”物理老师小声嘀咕了一句，长的也好看。 看着讲台上“交谈甚欢”的男女老师，莫名的很般配，程老师带着笑的眼睛，仿佛也带来了酸软，晓颂慢慢低头，叹了口气，难道是程老师监考让自己紧张了吗。 “紧张死我了！！程老师竟然喜欢看人做题！压迫感太强了呜呜呜，我怀疑我做错了！！” “他看了前面几个的吧？啧，还好中考成绩差。” 晓颂一边复习化学，一边暗暗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她试卷的时间格外长，搞得晓颂也挺紧张，还好，试卷不算很难。 老师们大概是周末加班加点，批的很快，数学和物理成绩已经在教室公示了。 “包！你数学甩了我几十条街！”宥梨摇着晓颂的肩膀，瘪着嘴，“我刚上110呜呜呜，不过许燊比我还低嘿嘿嘿。” 捏捏晓颂的脸，宥梨拖长腔，“知道啦！你快去找程老师，下节语文呢，我感觉我语文考的不错，快去快去！” 程望舒推了下眼镜，低着头和晓颂对视，眼里有笑意，“早上好，晓颂。” 程望舒却从她胳臂下穿过一只手，微微贴上她的校服，西服上带着温热有力的男人的触感，好像传到她的肌肤，发烫。 手里一空，晓颂略有些迷茫，看着程老师一手作业，一手公文包，又看看自己空空的双手。 怎么可能是装样子。晓颂顺从的接过，接受了程老师的“绅士风度”，抿嘴笑，手里确实轻松了不少。 “我觉得还好，文言文有些地方没读懂，作文我写的辩证的观点看问题……老师，没有出分吗？” 对上一双漂亮的含着笑的眼睛，晓颂失语了一般眨眨眼。 “真，真的？”这下子是真的惊喜，澄澈又毫无保留的热烈，对上程望舒的眼睛，阳光正好照到少女的碎发上，黑发渡了金光，像画一样。 “当然，是语文组那个老教师批的，向我夸那个一考场，十七号的学生，说她写的好，文笔很成熟，不是你是谁？” “以前初中，老师就说我写的不贴合考场作文，答主观题也是，很容易跑题，分数也容易忽上忽下。” “不过这绝对不是毛病，语文学习中不带匠气的文章很难得，说明你伶俐活泛。可能通俗来说容易想偏想多，不贴合考场标准答案。但语文哪里有标准答案呢？应试技巧老师以后会慢慢教你，但我也不希望你的灵气被束缚，这很宝贵。” 他对于美一向挑剔，可也因此天生具有接触美的神经。他这个位置，也很难对于美只生出欣赏，不添加占有欲望。可是…… 晓颂却沉浸在程望舒温和低沉的话里，这种话还是她第一次听到，很快乐，但是心脏又开始泛酸，像被人揉搓来揉搓去，怦怦跳动，像过快运行的机器。 一节语文课很快过去，考试试卷讲了一半，就被课间操音乐打断。 晓颂：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