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了父母,程望舒没忘记照顾晓颂,抽空边聊边削了个雪梨,干干净净白白胖胖的递到晓颂手中。 宽阔的臂膀毫无阻隔挨蹭着她的,带着点儿笑意看她一口口吃着梨。 接着她的牙印咬了一口梨肉,爽脆的甜汁在嘴中爆开,他翘起长腿,沉黑的西服裤贴着她规规矩矩的大腿。 晓颂嘟嘟嘴看他一眼,被干燥修长的食指擦净唇角的汁水。 大腿用力碰了他两下,晓颂把剩下的梨扔给他,红着脸去找爸爸妈妈。 她们太兴奋。因为父亲和丈夫的角色太重要,仿若重生的轻松与喜悦冲垮了疲倦和劳累。 最后还是医生敲敲门打断了叙旧,提醒病人需要休息。 晓颂不乐意,强撑着打架的眼皮要让妈妈休息,一边推着程望舒往门外走,也叫他回家休息。 她可能要对这种类似的设施ptsd一段时间了。 轻轻摸摸她的脸颊,他担心她休息不好,反复叮嘱她可以去睡,外面有护工,他们的工作就是这样。 程望舒低语,轻轻揽过她的腰,耳鬓厮磨,声音温柔,蹭过她昏昏欲睡的眼皮。 经过这一遭意外,她越来越意识到自己在家庭中需要承担的责任,对家人也越发上心而依赖。 病房留了盏昏暗的灯,父母只有静谧的呼吸声,累得睡熟了。 “对啊,快回去休息啦。” 觉得自己生气的没理由,她又横横跺了下脚。 她轻轻嗅一下自己的衣服,确定没有味道,决定咬咬牙忍一夜,明天早上再洗澡。 晓颂睡得浅,坐在沙发上腰酸背痛,无意识捶捶打打,拉来靠枕,盖好的毯子也滑落到地上。 垂落的毯子被小心盖到肩膀处,刚刚沐浴过后又风尘仆仆赶来的程望舒身上带一丝水汽,更多的是冷香。 晓颂被好闻的气味和柔软的动作熏得迷迷糊糊,半晌才清醒过来,看到眼前带着笑意、在昏暗下依旧轮廓清晰的程望舒,惊喜又意外。 下意识的,晓颂扑到他怀里,连人带毛毯被他搂了满怀,清冽的味道熟悉而浓郁,她对此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扑过去的声音有些大,她却没怎么关注,声音闷闷的,问他干嘛还要回来,有没有睡一会。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在此之前和她也太久没见,见到面又被别的事冲散,种种夹杂在一起,让他难以入眠,更不舍让她一人守夜,索性回来了。 “才不。”晓颂笑了,重新埋进她怀里。 她睡得浅,二人动静窸窸窣窣,也就醒了。 她心里哼一声,这才是他们日常相处的状态吧?粘糊的和什么似的,在自己面前端庄又守礼。 晓颂果然被吓了一跳,呼吸都停了一瞬。程望舒拍拍她脊背安抚她,声音更低。 换上睡衣洗了澡当然更舒服,晓颂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悄悄进洗手间冲澡。 没想到这把年纪,还要跟一个年轻人学着怎样去照顾女儿。 思绪百转千回,抵不过逐渐力不从心的身体,玥霞慢慢阖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