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生机勃勃的女孩脸色还残存着苍白，双颊被热风熏得微微泛了红，带出了点生命力，窝在柔软的衣服里显得稚嫩又年轻。 程望舒心情复杂，怅然欣慰怜惜齐齐上涌，化成了一身低低的叹息。 暮色四沉，仅有的几辆小车小心翼翼在身边驶过。 晓颂昏昏沉沉半梦半醒，恍惚间驶过了收费站。 他当她是易碎的娃娃，声音温和极了，附在耳边像云雾。 晓颂就重新睡了过去。 晓颂睡了一觉，精神好了不少。 “快十二点了，刚刚去服务区买了些东西，将就吃。” 本来今晚是要和程望舒一起做饭下厨，等着和他一起去超市采购的…… 2人死亡，8人受伤，全杭城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那百万分之一。涉事十人，有没有可能就是那五分之一…… “好了，乖晓颂，晚上还没吃饭，先专心吃饭。” “现在太晚了，叔叔阿姨可能已经休息了。还有八个小时就到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老公开的稳不稳？刚刚睡得好不好？” 程望舒停了车，叹息着把她搂进怀里，亲了两下毛茸茸的发丝，像抱小孩一样摇晃两下。 晓颂埋进他怀里，温暖芬芳的男香无孔不入，烘得心安而柔软。 “又说傻话。”程望舒不赞同地晃晃她，搂得紧了紧，“哪里有什么要紧的工作了？你需要我，就算真的有工作，也比不上你。” “我好多了，真的，开了那么久太累了，你先去睡觉，我来开车。” 当时她学车还抱怨教练又凶又严格，但眼见她学得刻苦又努力，一副把什么都要做到最好的样子。程望舒当然相信她。 “好，那老公就安心睡觉，交给小包司机。” 他作息一贯规律，往常除了和她闹到很晚的时候，都是早早上床。回到北京有了司机之后，开夜车更是少之又少。 京沪高速的雪总是被清理的很快，这样的天气，夜晚跨城车流不多。就算车来车往，大概也避开他走。 只是座椅到底不如床榻舒服，程望舒睡得浅，时不时睁眼看看导航，再安抚一样摸摸她的头发。 程望舒醒来的时候还不甚清明，下意识把她搂在怀里，头靠在她脖颈，抚摸她柔软的后颈。 “我陪你去。” 程望舒蹙眉，摸摸她脸蛋，看她精神还好才松了口气。 他给她戴上羽绒服帽子，陪着她去了卫生间。等到她出门牵着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