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作为和解的条件之一,大米把她和华笙芷的聊天记录全部截屏发给了连北兮。撇开她们辱骂自己的部分不算,明眼人不难看出华笙芷从头到尾都在暗中鼓动大米出手报复。 再加上她家有钱有势,龙纹的一整个法务部都能为“太子nv”辩护服务,这份聊天记录就是送到警察手上,也断无可能定下她的“教唆”罪名。 她用殷爵风的账号发了一条微博,贴出了所有的聊天截图——自然是马赛克了俩人侮辱谩骂连北兮部分的删减版——并配文“我为自己的后援会会长是如此藐视法纪且毫无道德的人感到羞耻”。 但对殷爵风的各大粉头来说,这基本就是明晃晃地告诉她们是谁在幕后策划了这出闹剧,被她们哥哥深以为耻的又是谁。 伤透心的她颓废了好几天,最后仍然拒绝相信殷爵风会对自己如此绝情,绝对是那个贱nv人在背后挑唆的! 华笙芷重整旗鼓,打算这回花钱请专业人士来处理“情敌”。不料她前脚刚打电话找助理,后脚华父就杀了回来。 “老子警告你,别再动什么歪心思去对付你那狗p偶像的nv朋友,不然我。 想起刚刚她还自作多情地觉得霍修文会说什么“一见倾心”之类的甜言蜜语,连北兮现下就自我尴尬地脚趾扣地。 连北兮暗自提醒自己把脑子里的水排g净,这次的背景已然从校园换成了社会,男主也b前面几位名头更响。他能混成“港圈太子爷”,必然不是个只会恋ai的傻白甜,她可得当心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霍修文一直在观察连北兮的神情变化,一度以为俩人要谈崩了,毕竟她似乎很避讳叫人发现她在海外有巨额资产的事。 偏偏此人什么信息也没有,他甚至连ta是男是nv都无法确定。 为了能顺利和这位“连北兮”搭上线,他不得不请祖母出山。好在动乱年头结下的姐妹情经得起时间的考验,霍老太太虽然没见过霍修文,却很愿意看在结拜姐姐的面子上关照他几分。 万万没料到的是,霍老太太倒先主动提出了要和霍氏合作。原因也很简单,人老了总想给子孙后代多留点东西。 连北兮终究还是选择向现实低头,找家里帮着给基金会套上了一层“保护膜”。 连北兮这阵子正处于自我怀疑的eo中,闻言立刻答应了下来,并心血来cha0地决定,最后ai得情不自禁了才能做好吧?” “婚姻只是个幌子,重点是纯ai,纯ai你懂吗?就是两个成年人一把年纪了,不好好张嘴g0u通,不试试床上和不和谐,光在那谈感觉讲ai情……” “那你适合什么?” “不愧是你……nv主还叫‘连北兮’?” “啧啧,你还真是把nv主当亲闺nv……要不你g脆建个文件夹,把这几本扑了的都放一起,一家子嘛,自然要整整齐齐的。” 连北兮在俩人响亮的笑声中惊醒,发现自己竟出了一身冷汗。 b如她以为自己觉醒了,因此不惜做出一系列与人设相违背的事,从而达到摆脱大纲控制的目的。 辛辛苦苦十来年,好不容易通关了却发现自己依然是提线木偶——不得不说,这个认知着实叫人脊背发寒。她但凡思想内核弱一点,此时心态估计已经崩了。 她早该明白自己生活在真实的世界里,这里每片树叶的叶脉形状都不一样,绝不是一个写小甜文的作者能够独自创造出来的……与其说她是“纸片人”,倒不如说是另一个世界的作者“意外”记录下了她的人生轨迹。 连北兮不准备深想,既然作者说了新文nv主不会再用她的“名字”,那么追究她俩到底谁是j谁是蛋并没有意义。 再也不用做奇怪的预知梦,不用跟各种“优质男”谈恋ai,不用费尽心思去阻止既定结局的达成…… 至于“亲妈”在谈话快结束时说要替她开个“后g0ng”,连北兮小小地担心过后决定选择忽视。句不好听的,她现在有钱有闲,要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苦吃他们几个的回头草? “对了,你是已经移民到国外了吗?这次回来准备呆几天?” 在这个大前提下,她只能自我催眠俩人今天会碰上是纯粹的意外,他对她的照顾也仅仅是出于习惯…… “那倒没有。我其实早就想回国了,只是一直苦于客观条件不允许,所以一发现能够回来,我立刻买了最近的一架航班……” 她能怎么办?只能y着头皮顺着他的思路说下去。 “兮兮,事情是这样的,我前阵子做了个梦,梦见高二的你在看一张纸——或者说是简介一类的东西——纸上梗概了我与你以及那个殷爵风之间的ai恨情仇……”傅南景顿了顿,总算有一次看见她瞪大了眼睛,“我想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是不是?” 她的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傅南景眼底闪过一丝黯然。所以当年她确实是梦见了这个以他们为蓝本的“大纲”,接着才有了后续一系列他误以为是“两情相悦”的行为—— 难怪她那时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对他的态度也是若即若离、忽冷忽热……他一直以为是她心x未定,直到今天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你还好吗,阿南?”见傅南景目光沉沉,整个人显而易见的情绪低落,连北兮不免有些担心,她依稀还记得自己刚“觉醒”时的心情—— “我跟你说千万不要想太多,那个大纲其实并不完全正确……当初我就是太相信它是预言,一心想和它对着g,才整了一堆事出来……后面我才知道,与其说是我们梦见了未来,倒不如说是巧合——其他世界的人刚好记录下了我们人生的某种可行路线……” 连北兮简介里写的男配nv主就是他和连北兮,只不过出于一些未知的原因,他们的关系并没有跟纸上描述的一样发展。 傅南景很自然地想起了那个秋日的午后,想起连北兮是如何突如其来地把他们的关系一步发展到了再无后路可退的程度。 这样无疑就能解释为什么他明明隐藏得那么好,她还能发现自己在暗恋她;还有那个殷爵风,剧情里他们是在迎新晚会上对彼此一见钟情,所以本来计划刷题的连北兮也跟着改了主意,准备去会一会她命定的“天降”…… 该说不说,不知是大纲本来就不准,还是连北兮“乱拳打si老师傅”的出招改变了一切,总之他们三个的命运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傅南景不清楚殷爵风是什么情况,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心意,绝不是“其他世界的作者”可以肆意篡改的。 不是没有,是都被他暗地里“解决”掉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真的不受控地ai上殷爵风,他也绝不会像介绍的那样光默默地站在背后付出等待,他必然会用尽所有手段把连北兮抢回来。 因此,傅南景从来没有一秒怀疑过自己是被c控的“纸片人”,男配的人设他根本就看不上,除了y件相同外,他和书中那个“傅南景”完全是两个人。 倘若不是亲身经历,傅南景估计自己也不会信这世上竟真的存在超越科学的灵异力量…… 这么多年过去了,磐石无转移,蒲草是否依旧韧如丝? 想通一切的傅南景开始试着在网上搜索连北兮的相关信息。 不过神奇的是,网络上居然搜不到她的任何最新消息,只有寥寥几条关于她在生物竞赛中获奖、以及考上c大的新闻。 至于她的朋友圈,早就多年不更新了,最近的一条还是大一时拍的某城市雪景。 傅南景率先考虑的肯定是记洺文,但转念一想,告诉记洺文基本等于告诉连北兮,这跟他不愿走露风声的初衷相悖。 没办法,他只能找自 这些年他们始终有联系。最初他们给他发连北兮的消息他还能收到,可很快就自动变成了一堆乱码、一段杂音或是一片马赛克。 几个好基友不知脑补了什么,感慨一番后倒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毕竟傅南景临近高三突然出国,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说明了很多,再加一条“放弃连北兮”也不算什么。 不是,你的青梅都嫁为人妻了,你现在突然回头关心她,我怎么那么心慌呢? 心里的吐槽归吐槽,贾林骐仍是鱼丸子送入嘴里。 连北兮并不意外他能猜对,故事都结束了还留着一纸婚书,那不是有病是什么? “兮兮,你有没想过他们很有可能也会梦见的事?” 真要如此就好了,傅南景无法像连北兮一样乐观,忍不住继续问她: 连北兮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你对我的滤镜是不是太深了?那些人非富即贵,要什么样的nv人找不到?之前和我有交集是作者强行安排的,现在好不容易自由了,他们不去享受大好人生,反而跑回来吃我这棵回头草……恋ai脑都不带这么离谱的好吧?” 连北兮看他一副yu言又止的模样,还当他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却碍于“原男配”的身份不好意思开口,于是善解人意地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 傅南景的脸se愈发不好看了,连北兮这是真不拿他当外人,什么话都敢在他面前讲,偏偏他还得装出不甚在意的样子。否则一旦流露出丁点吃醋的意思,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一想到这儿,傅南景就忍不住黑脸。最惨的是,眼下时机敏感,他便是想证明自己“活好”都找不到机会。 她想开口补救,但又怕有ao扰的嫌疑,毕竟谁会好端端的在正常聊天中突然说一句“你条件同样很好,跟你睡我也赚到了”? 傅南景收回繁乱的思绪,笑道:“还没有,你是以后都打算住在j市了吗?叔叔阿姨也一起搬过来?” 这个消息完全出乎傅南景的预料,可仔细一想好像又在情理之中—— “涉军?涉政?还是都有?”他马上得出了结论,学着她小声问道。 见傅南景目露担忧,连北兮心头涌过一阵暖流,“你也不用多想,现在我外祖母还在,大家都处得挺好的……哪一天她走了,估计也就各奔东西了。说句不好听的,我们的户口至今都没迁过来,以后真要有事,法律层面也牵连不到我们……” “我懂。那你问问叔叔阿姨什么时候方便,我想亲自拜访一下他们。这些年一直杳无音讯,他们是不是都觉得我没良心?” “车祸失忆?你觉得怎么样?”傅南景被连北兮震惊不已的神情逗笑了,“逗你的……我会好好跟他们道歉,至于原因的话,只要说跟我父母的事相关,不想连累你才主动断联,他们肯定会理解的。” “那好,我先和他们通通气,时间地点确定了再和你说……微信还是原来那个吗?” “切……谁知道呢?某人不也是突然自己就跑回来,连声招呼都不提前打一个?”连北兮说得yyan怪气,傅南景却听得宛如仙乐。 “我那不是怕你生气不肯理我么?这么久没见,自然是要面谈才有诚意。” “你现在住哪儿?酒店吗?” 连北兮摇摇头,“住这么近怪不得能碰上……那如果我们今天没有偶遇,你也坚持一点都不联系我吗?” “贾林骐为什么会知道我住哪儿?我高三转学后就和他没来往了。” 连北兮脑子一转就想通了关键所在,“还能是哪个同学?只可能是小纹咯。该说不说,你这兄弟对你够意思的——我都‘结婚’了,他还想着让我们在同学会上重逢……” “那时候因为剧情关系,也没法和他们解释,所以他大概是误会了什么。”傅南景故意说得 “你下午还有什么安排没?我家就在商场隔壁一条街,你要不要过去坐坐?”连北兮吃完了最后一颗章鱼小丸子,随口问道。 “没事,我们逛会儿商场再去吧,我看你像是准备大肆采购的样子。”他强压下激动和欣喜,故作淡定道。 接着,傅南景陪着连北兮就是一阵买买买。从她买东西几乎不看标签的行为,他可以断定在某种程度上她实现了财富自由。 由于屋子里供暖足,俩人一进门就都脱了大衣外套。 “别的都还好,就是暖气房呆久了容易口渴。”傅南景边说不动声se地收回了落在她玲珑曲线上的目光。 傅南景也不跟她客气,随即在屋子里四处转了转。值得庆幸的是,公共区域只有她一个nvx生活过的痕迹, “这些……都是真的吗?” 傅南景忍不住凑近了细细观看,他对古董并没有研究,再加上外面还隔着一层玻璃罩,真要说能看出什么也不尽然。但男人嘛,碰上这类东西多少都会有点兴趣,毕竟它们价值连城。 从玻璃的倒影里,傅南景惊讶地发现连北兮正在偷瞄他,或者确切地说,偷瞄他的身t。 她们当时打量他的眼神,与连北兮此时的目光可以说有异曲同工之妙。最大的区别大概是那些nv孩审视得光明正大,边瞧还边流露出“嗯,我很满意你身t”的表情。 一时间,他的心头浮起万千情绪。哪怕知道连北兮和别的男人谈过,她在他心里始终还是当年那个明明青涩得要命还要故作成熟的小nv孩。 傅南景既欣慰他对心上人而言并非全无两x之间的魅力,又感伤陪她一路从花骨朵走向盛放的人不是自己。 她不由暗自庆幸家里的摆设品足够x1引人,否则叫傅南景注意到她在偷看他,指不定要多想到哪里去。 ai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让傅南景把身材练得恰到好处,大衣一脱,漂亮的肌r0u线条若隐若现,她一个许久未有x生活的单身nv人,忍不住吃几口眼睛冰淇淋怎么了? “看出什么问题了吗?”她决心克服自己的生理本能,慢步走到傅南景身边。 这回遭罪的换成了傅南景,俩人离得够近,连北兮身上隐隐的花香一点点在他的鼻间晕染开来…… 连北兮:“……” 连北兮惊了,这是老天爷听到她的心声了么? “想什么呢!”傅南景好笑地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谁说要脱光了?我里面还穿着短袖好吧。” 下一秒,他便动作利落地脱掉了卫衣,露出有些绷紧的短袖t恤。 傅南景瞥见她喉咙上有小口吞咽的动静,眼底的笑意星星点点全溢了出来。换做真的心无旁骛的“竹马”,这时候必然要笑话她花痴。 但又不能g引得太过,不然他这个没有心的小青梅大概率今晚就要去会所点上十个少爷,痛痛快快看个过瘾了。 连北兮一口应下。 饱暖思y1nyu,如今她有的是钱,想男人也很正常。连北兮坦然接受自己在生理上的yuwang,只是还没确定解决方式——b如长期还是短期,有偿还是无偿,自己找还是交给专业人士。 说来还应该谢谢傅南景,要不是他无意间秀出的好身材,还真难说她什么时候才会留心到自己在这方面的需求。 “好心人”傅南景并不知道连北兮因为他正在尝试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他一回酒店就立马着手搜索“nvx眼里最有‘x张力’的男x打扮”。 不过现在用不上,不代表日后用不了,傅南景仍是一样不落地通通加进了购物车。初恋男友风”,正好这原本也是最符合他俩关系的定位。 因为是间b较接地气的餐馆,连北兮穿的同样很休闲,俩人乍一看和其他约会的年轻情侣没什么两样。 点菜的活自是交给连北兮,傅南景只在她点了一瓶啤酒时眸光微闪。 果然,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 傅南景不知道分开的这些年连北兮的酒量是否有所长进,他还记得中考结束的那个暑假,两家人聚在一起吃烧烤,连北兮非要试试自己能喝多少啤酒……结果一瓶将将要喝完的时候她就不行了。 当时看得双方父母是目瞪口呆,傅南景的妈妈更是直呼“nv儿就是贴心,发‘酒疯’都这么招人疼”。 连北兮大概对自己的酒量心里也有数,一顿饭下来她拢共喝了两杯不到,剩下的大半瓶酒全进了傅南景的肚子。 和她相b,傅南景就是全然的一点事都没有。他包揽了所有零碎的活,然后叫了出租车准备把连北兮送回家。 感受到前方司机透过后视镜传来的恨铁不成钢的目光,傅南景有些绷不住,只得好声好气地哄连北兮道: 连北兮听懂后算总不闹了,像个遵守校规的小学生似的端坐着等车到站。 下车后,他虚搂着连北兮的肩膀,顺顺利利地把她送到了住处。还来不及纠结自己到底该不该进去,连北兮已经一把将他拉入屋内。 连北兮非常听话,让g嘛就g嘛,没一会儿就把自己收拾得gg净净出来了。 脸蛋仍是红扑扑的,只是不确定是酒jg上头还是热水蒸汽熏的;眼睛依旧清凌凌的,就是转动起来慢了许多;唯独喝水的动作瞧着最正常…… “瞧把我们阿南馋的,直gg盯了这么久……剩下的全给你喝,可以了吧?” 他接过杯子,试着问了一句:“兮兮,你醉了吗?” 傅南景被噎得竟不知该说什么好,“那你不困吗?我记得小时候你一醉马上就要睡觉……” 傅南景忽然觉得j市的供暖还是太足了,不然他怎么会因为她一句似是而非的话热出了汗? 男士白衬衫——传说中既斩男又斩nv的神器,使用效果好坏和扣子扣上的数量多少成反b。 大半个结实的x膛若隐若现,衣摆摩挲间隐隐露出漂亮的腹肌线条。 j市的冬天果然容易上火,她现在就渴得厉害,恍惚间傅南景整个人好像都变成了一支巨大的冰棍,叫人直想t1an一t1an。 下午对着傅南景生出的那点小心思到底只是一时x起,还是身t本能的渴望? 那可是百毫升容量的大肚马克杯啊……旁边的傅南景看得无语又好笑,小青梅本来正神se痴迷地盯着自己,他还暗自窃喜她是不是开窍了,不料她忽然就跟消防水管投胎似的,猛地“x1光”了杯子里的水。 哪像连北兮,真就是纯喝水,不知道的还当她刚跑完八百米t测…… 但是……他难得离连北兮这么近,对方又或多或少表现出对他的兴趣,他着实不想如此轻易就离开。 傅南景不躲不闪,含笑反问道:“你要怎么赔?” 连北兮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抬眼瞄他,没什么底气地命令道:“这是个秘密,你先闭上眼睛!” 傅南景从善如流地闭上眼,呼x1声难以自控地重了几分。 他们俩好不容易才做回“纯洁”的发小,她当真要为了自己的一时之yu毁了一切吗?路往下,顺着x肌的纹理没入下腹…… 连北兮放飞了自己的理智,搭住傅南景的肩膀,侧头吻上了他。 连北兮果然不意外他的无动于衷,他不曾马上躲开,她就已经很欣慰了。真的亲上了,她才发现这事还得两厢情愿才有意思。 再亲一会儿吧,如果他还是木愣愣的不给回应,那就是在用身t表示拒绝了……连北兮心想,他真不愿意,自己肯定不会强迫他,到时候推说自己酒后发疯就好了。 可惜傅南景并没有给她当“渣nv”的机会,他在心里默默数了十个数后,就开始反客为主,两手捧住连北兮的脸回吻过去。 连北兮轻轻嘤咛了一声,下意识往他身上靠,肩上的手也顺着大开的衬衫领口0了进去。 他的配合让连北兮十分高兴,压根不打算深究为什么对方明明承认“感觉散了”,现还能搂着她亲得q1ngse又甜蜜。 随着傅南景越吻越深,俩人唇齿交缠的水渍声也越发糜烂。连北兮被亲得喘不上气倒也罢了,关键是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强势,她的手被牵连得都0不到腹肌了。 连北兮刚刚冲完澡换了身舒适的家居服,因此傅南景只消一只手,就轻轻松松地解开了她身前的一排扣子。 笔直的锁骨附近很快遍布吻痕,他的唇舌随即来到了高耸的峰峦间。先用舌头在深深的rug0u里来回t1an舐,然后再顺着罩杯外的rr0u一片片吮x1过去。 她本能地在他身上磨蹭着,一边jia0y一边在他耳边不满地抱怨: 傅南景叫她撩得x器都快爆了,忍不住大力捏了捏腿上的圆t,咬了咬她小巧的耳垂,柔声警告道: 连北兮在床上惯会看人下菜碟,这种轻飘飘的威胁她向来不当回事,左耳都没进直接就出了。 傅南景被她折腾得哪里还有脾气,一把搂住她,径直起身往卧室里走,边走边哄道:“我脱,我帮你脱还不行吗祖宗?” 傅南景默默提醒自己不要跟醉酒的人计较太多,尤其是她那个“也”字,问了十有要给自己添堵。 男人连忙用手撑住自己不要压到她,想叫她“小心点”,可对上nv孩亮晶晶的眼神,忽然又觉得说不说都无所谓了。 连北兮黑白分明的双眸直gg盯着他,似乎在审视他有没有说谎。 半晌,连北兮才满意地收回视线,嘟囔道:“就是脱了k子,一会儿床还是要脏的,你信不信?” “信,当然信了,我们兮兮水多b紧,哪次做不得嚯嚯床单?” “你也不赖,每次都s得很多!” 他情不自禁地埋头在她的脖子里,边笑边跟她咬耳朵:“兮宝,求你别夸了行吗?再夸我都要萎了。” “笑p啊!还不快点脱k子,脱完帮我脱内衣……哼!别以为我猜不到你又想偷懒!” 连北兮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忽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可此刻的连北兮哪里是什么娇滴滴的nv王?她只想让竹马小哥哥狠狠地g自己。 因为她没轻没重的力道,傅南景“嘶”了一声,“兮兮,轻一点,哥哥会疼。” 但傅南景却没有轻易放过她,依旧重重吮x1着rujiang,把neng生生的小n头愣是玩得b原来大了一倍。就这,他还觉得意犹未尽,又把两边粉se的r晕全部t1anx1成了红se才甘心。 接着他放平她的腿,熟练褪下内k后,将她的双腿分开摆成“”状。 手感一如既往的好,不知是不是因为多年未见的关系,他感觉0起来更软更sh了。明明前戏才做了一会儿,她已经水多得像是喷了一次…… 不过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亡羊补牢犹时未晚。他不由庆幸自己今天没有瞎矜持,大家都不是未经人事的纯情少男少nv,ren之间的感情问题自是睡过之后再 他思绪起伏万千,手和嘴也没闲着,当即0着她娇软的花瓣亲了上去。 闻到早餐的味道,她的第一反应是“难道霍修文回来了”?脑子空白了两秒才记起来,前夫哥早已消失,现在厨房里的这位十有是她的竹马小哥哥。 她懊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往被子上撞了两下头—— 说句不负责任的话,连北兮心里其实十分希望傅南景今早起来后能悄无声息地选择离开,这样俩人都不用面对“朋友不是朋友、恋人不是恋人”的尴尬场面。 只可惜傅南景不像她是个敢做不敢当的缩头乌gui,他明摆着不打算逃避。无奈的连北兮只能磨磨蹭蹭洗漱好,然后y着头皮坐在了餐桌边。 连北兮不禁感慨自己的内心还是不够强大,怎么就不能和傅南景似的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今天有安排吗?没事的话陪我去看看房。我想在j市先买一套,长期住酒店总归不方便。” “可你没有j市户口,现在的政策买不了吧?” 连北兮吓得一口豆浆险些喷出来,呛得咳了好几声。傅南景一面帮她拍背递纸,一面叮嘱她“当心点”。 “不奇怪,我的不就是你的?j市户口的事先不急,除非你已经确定以后都住在j市不走了。”傅南景说得不紧不慢,也给自己剥了个水煮蛋。 问题是她眼下一点也不想再踏入某段关系,过去十年她已经受够了被无形大纲束缚的日子,如今好不容易无债一身轻,她得有多想不开才会又一头扎进去? 意识到自己竟然如此刻薄地评价傅南景,连北兮不得不承认金钱到底把她腐蚀成了一个渣nv,但有什么办法?谁让她管不住自己的yuwang呢? 傅南景果然听出了她拒绝房产落户背后的根本原因,眼底闪过一丝y霾。 “行,那就听你的,先去租一套临时住着,等我们后面安顿好了再买。” 傅南景自嘲地笑了笑,也不敢b得太紧,现今的连北兮早非吴下阿蒙,送钱送房人家都不要,他似乎就剩下身t还有点x1引力可以gg对方,而且得在酒jg的加持下才能发挥作用…… 傅南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跟连北兮独处还不到一周,半路就杀出了个程咬金。 这天俩人约好了去看新上映的一场科幻电影。 连北兮抓起娃娃来可以说毫无技巧,网络上的攻略她也不是没试过,不知是不是人品问题,无论哪一种她都成功不了。 今天同样也是幸运nv神不曾降临的一天,连北兮在娃娃机上早就被磨平了脾气,正要机械地继续投币尝试时,旁边忽然传来一个耳熟的男声: 连北兮时常遇到看不过眼的路人提出要帮她,大人小孩都有,所以这话她听着并不陌生,只是这声音…… 贺东哲正一脸跃跃yu试地盯着娃娃机。 连北兮又一次懵了。如果说傅南景能若无其事地面对她是因为儿时的交情,那么贺东哲呢?他怎么也能突然冒出来,熟稔地与她交流,仿佛分别的八年光y不曾存在过一般? 她的目光在贺东哲线条流畅的侧脸上停留了许久,最后落到他正认真c作的十指修长的一双手上。 这可是她割了半块肝救回来的命,在某种程度上也跟她的孩子?无异了。 突然的一声“yes”唤回了她的思绪,原来在她走神的间隙,贺东哲已然成功地帮她抓到了那只丑萌丑萌的粉蓝猪。 “我一会儿还要看电影,要不你先拿着?” 饶是连北兮对他有极大的容忍度,也觉得这种发展太超前了些,于是婉拒道:“现在应该没票了……” 连北兮:“……我不是一个人,是和朋友一道来的。” 连北兮服了,不知他是真听不懂人话还是故意装傻。按 “阿哲,你不觉得我们好几年没见,应该先聊一聊,再说看电影的事吗?” 连北兮:“……”她开始怀疑当年那场大病是不是给贺东哲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不然他怎么就半点眼se都看不懂呢? 见她半天不动,贺东哲下意识就要伸手牵她,这一拉扯的动作落在刚回来的傅南景眼里,赫然成了陌生男人在sao扰连北兮,对她动手动脚…… 贺东哲莫名其妙叫人推搡了一下,神情顿时也不好看起来,尤其是对方还公然和连北兮表现得那么亲密…… “你……傅南景?” “贺东哲?” 身高相仿的两个男人皆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对方,没人开口说话,周边的气压显而易见地越来越低。 剑拔弩张的气氛让连北兮不免有些紧张,特别是旁边已经有几个路人好奇地停下来打量他们,她感觉他们下一秒就要掏出手机拍拍拍了。 傅南景虽然手也痒了,却不像对方那么没脑子,他首先端详连北兮,试图从她脸上读出她对“打架”这件事的真实态度。 “我先声明,你们打不打是你们的事,千万别说什么是‘为了我’……” 贺东哲:“……” 他们愿意丢脸,她还不想出现在别人手机的小视频里呢! 连北兮说完就要走,不料两个彼此看不顺眼的男人此时却忽然统一了阵线,一人抓住了她一边手。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脸上略显尴尬,只是谁也没松手,反倒握得更紧了。 没听见周围都有行人问他们是不是演员在拍短剧了…… 俩人对视一眼,再度默契地放开手。 三人找了家生意冷清的店,贺东哲强烈要求他先和连北兮单独说话,傅南景答应得很痛快,但下一秒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坐下了。 连北兮因重逢带来的满腔情感被他俩这么一闹,只剩下无奈和头疼。再对上贺东哲的时候也就没什么好脸se,y邦邦地问道: 贺东哲见她面se不虞,心里不知怎么就委屈起来,眼巴巴地说:“兮兮,你见到我不高兴吗?怎么一个笑脸都没有?” 贺东哲不敢得寸进尺,讨好地冲她笑了笑,紧接着就开始诉衷肠。 望着处于恢复期仍显虚弱的儿子,贺母在贺父的劝慰下暂时打消了告诉他真相的念头。 因为贺东哲的病情,他错过了国内的大学开学。贺父贺母商量过后,决定隐瞒下他曾经想要去c大附近z大读书的决定。 出于对独子健康的顾虑,贺父贺母没多久便卖掉了家里的公司和房产,一家走商业投资的路子移民到了h国。这样一来,万一贺东哲肝移植后有任何排异反应或是别的问题,他都能及时在原来手术的医院得到救助。 完成康复训练的贺东哲同样展现出对电竞的强烈兴趣,他虽然不记得自己曾经参加过《失落世界》的b赛并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却依然在挑选游戏时下意识选择了同一款。 当然,这和他心无旁骛也脱不开关系。高三那阵他心里有连北兮,有高考的压力;如今却是纯然的“心中无nv人,拔剑自然神”。 要知道,她是个帮理不帮亲的人,宁可贺东哲和“五指姑娘”作伴,也不愿他中途找个“替身”,最后错过真ai。 渐渐地,他打响了自己的名头,有了自己的粉丝,陆续也有了并肩作战的队友,继而组建了属于他本人的第一支战队。 毕竟他国内的事业放在h国发展水土不服,一家子如今算是靠利息和租金过活,这显然不是他能接受的长期生活状态。 同时,他也同贺东哲达成了协议——后者可以不去上大学,但必须报读当地职业技术学院的商业课程。因为在贺父看来,贺东哲的个人职业生涯没剩几年了,退役后最好的出路便是转入幕后,经营 值得庆幸的是,贺东哲这回没有和老父亲对着g。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后,他对父母家庭的眷恋深了许多,也更能理解长辈某些“为他好”的做法。 贺东哲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梦姑”,所以这件事他谁也没说,包括自己的父母在内。因为他始终有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说不定哪天这姑娘就活生生站到他面前了呢? 直到这时贺东哲才发现,b起在电竞上的天赋,他在商业管理方面的赚钱能力也不遑多让。 慢慢地,贺东哲不再满足于只在电竞圈里0打滚爬,他把视线放到了更加广阔的游戏领域。 可为什么他依然觉得生活里似乎少了什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成功人士共享的优良品质——永远朝上的眼睛和永不餍足的yuwang? 贺东哲十分无语,深深觉得恋ai脑的母亲拉低了自己的思想层次,尤其是对方一把年纪了,还天天在网上磕那些小nv孩喜欢的cp。 “如果你知道我磕的是哪对cp,你也会羡慕我吃得好。” 不少cp粉都私信问她是不是贺东哲的同学,不然怎么能把俩人高中阶段的青涩ai恋写得如此真实g人? 说来要不是连北兮那边帖子删得快,她都想联系当初爆料的公众号,让对方换几张连北兮与贺东哲的合影,凭什么就她儿子的照片俩人没有肢t接触,含糖量也太低了吧? 就在贺东哲考虑要不要把“梦姑”的存在告诉父母,好多些人给他的情感问题提些建议时,他忽然做了个更加奇怪的梦。 醒来后,他震惊地发现纸上的内容自己竟依然记得清清楚楚;更神奇的是,他脑中有关高三那年的记忆全都回来了—— 再加上梦中的警示,父母这些年似是而非的说辞……庞大的信息量险些让贺东哲的大脑负荷过载,他在房间里静静思考了一整天,期间又断断续续翻过家里的东西、联系过高中时代的朋友,最后总算弄清了这八年,自己身上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但事实是连北兮和纸上描绘的nv主截然不同,不单在x取向上欺骗了他,还半推半就地“提前”与他发展成了恋人关系。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她对他复杂的心态,还有那些一般高中nv生做不出的种种行为。 倘若她也喜欢他,只是反感俩人“在一起”的方式,那么她又为什么能轻易接受他分手的提议? 在出了社会和各式各样的人打过交道之后,贺东哲非常清楚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人情可以淡薄到何种地步。有时候连亲生父母都未必会做的事,她一个刚成年的nv孩究竟是哪来的勇气点头同意的? 现在回想起来,客观地说,她对他的感情里显然友情占了绝大部分,剩下的那些男nv之情也都是他一点点强求来的,她发自本心的回应不多,大部分都是敷衍和责任。 老实说,贺东哲想得脑壳都疼了也想不到连北兮这番c作除了“她在乎他”以外还能有什么解释。其实无论她出于何种心理救他,他本人在恢复记忆并知晓真相后,对她都只剩下一种态度—— 至于梦见的那张纸和剧情,贺东哲压根没放在心上,谁知道他是不是听多了贺母写同人文的心得,晚上把“清冷校霸追ai小甜心”的故事模子套在了自己和连北兮身上? 不过他不信,不代表连北兮不信。如今已知结论再倒推过程,不难发现连北兮当初十有是信了那张纸的—— 不夸张地说,贺母当场喜极而泣,一边哭一边还给他使眼se,方向直指存放家庭相册的电视柜。 贺母想笑又想哭,一张脸上的表情好不jg彩。旁边的贺父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好好说话,别招你妈妈哭,多伤身啊!” 俩人对他要回国追回连北兮的事都没意见,公司的管理贺父可以先帮忙看着,实在不行他随时买张机票也能飞回来。 对此,贺母享有全部的发言权。她先是把自己这些年收集来的关于连北兮的资料一gu脑儿交到了贺东哲手上,让他提前认清状况,尤其是对 该说不说,贺母的三观好歹没完全跟着纯ai跑,至少还剩了一点,她难得严肃地嘱咐贺东哲: 贺东哲:“……”说得好像他想上人家就会让他上似的,她是不是对他的魅力存在什么了不得的误解? 贺东哲一言难尽地看着双眼放光的母亲,忍不住给了老父亲一个眼神——“你就不管管你老婆,这婚恋观歪到天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