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北兮心一紧,假装不经意地问:“说吧,老太太还提什么要求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又是一个出国遁。 “是的,她无儿无nv,也不想把家业捐出去做慈善,说我非常对她的眼缘,愿意拿我当亲生孙子教导,si后财产全部留给我。” 陆江尧顿了顿,“没找翻译,这老太太华语说得不是一般的好,俗语俚语用的b我还溜!” 陆江尧摇头,恨恨道:“我是气她一把年纪了,居然还想潜规则我……” 陆江尧的满腹委屈终于有了倾吐之处,“我问她去s国的话能不能带上家人朋友一起,我们自己负担花销。你猜她说什么?” “她说绝对不可以!”陆江尧现在想起来还气得要命,“我必须单独跟她住一起,可以和他们在s国见面,前提是经过她的允许!” 连北兮:“额……” 老太太是绝无可能对陆江尧心怀不轨的,她的那份财产估计也是对气运之子的某种赔偿。 “……除了刚刚说的让她签署法律文件,你要实在还不放心,我就给你买个电子贞c锁,密码每天随机生成的那种。这样一来,她根本碰不了你,我也能放心了。” “我都没说自己要答应,你就直接默认了我会去,我还当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呢!” “怎么可能?我要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至于叫你去冒那么大风险吗?”她哄人的话张口就来,“你自己说过,手头的现金流定时定量,我们现在是无所谓,可以后结婚有孩子了,难道也要叫他们掌心朝上向大伯大姑讨零花钱花吗?” 是啊,他自己躺平不求建功立业,总不能强行要求后代也同他一样当个信托宝宝吧? “你真是想太多了,我纯粹只是心疼那笔遗产,谁都不要的话它多可怜啊,倒不如收到你名下,以后也多条出路。” 陆江尧思考了一下,果然被连北兮的逻辑说服了。有钱不挣是傻子,不过…… 他的语气可怜巴巴的,透着一gu撒娇求哄的味道。 陆江尧想想也有道理,何况他去s国也就是一年半载的事,俩人以后多的是时间长相厮守,不差这几天。 连北兮笑着应好,心下却有几分怅然,这都是她送走的,都更倾向于通过视频等媒介去了解学校。 一番b较下来,视频的拍摄对象自然没了生科院的份。 刚好学术排名前几位的学生都因为各种原因弃权,剩下的已然不是最拔尖的,那么对他们而言第九名和第十二名的差别也就没那么大了。 由于早有心理准备,“保送馅饼”真掉到自己头上时,连北兮显得无b淡定。说句不怕挨打的话,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过要不要拒了这件事,毕竟面试的那一系列问题问得实在太奇怪了。 消息传开后,院里自然有些风言风语,但缺乏真凭实据的事没人敢乱传“不可说”的谣言,尤其t大所在的t市和j市一南一北,连北兮就是再手眼通天,也不至于横跨半个华国走关系吧? 连北兮要去t大最不舍的人是霍老太太,她年纪大了,总是希望子孙后代都陪在身边。思来想去,她专门给连北兮转了一笔车马费,让后者只要有时间就乘坐最快最舒适的交通工具回j市看她。 她原来准备等毕业了再去t大踩点、逛逛校园什么的,谁知五月份的时候突然收到之前那个nv考官何曼怡的消息——对方希望她能尽快来t大一趟,学校会给报销高铁普座钱。 后面报销的时候她会说车票丢了,如果他们只接受实t票据报销,那她再选择放弃报销就不算奇怪了。 敲门进去后,她才发现除了何曼怡,上次那个年轻的男考官杜腾也在。 原来高考在即,t大一如既往地准备安排本校学生拍摄一段视频,预祝高三学子旗开得胜的同时顺便介绍t大,提前为高考后的招生做宣传。 话虽然那么说,但连北兮看两个老师满眼期待地盯着自己,就知道他们有多希望她能选上了。 原来靠脸吃饭是 对方既然敢安排她去预选,想来是把各种文书工作都ga0定了。 第二天一早,她给自己画了个完美的0妆,轻松自在地前往指定地点参加预选。 当然除了先天条件好,连北兮高超的化妆技巧与各式各样的服装搭配也功不可没。 虽然牺牲了部分穿衣自由,但同样也给她减少了许多麻烦。 妆容更是仔细研究过的——因为镜头吃妆,她没有选择素颜;因为要有个“学生样儿”,所以不可以上浓妆。 几个老师先是让她转一圈走两步,随即递了一份新闻稿给她读,最后是在摄影机面前摆出各种笑容。 事实证明,她充分的准备没有白费,何曼怡没多久便难掩兴奋地通知她预选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