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她恹恹地靠着沙发,翻着她的木盒子,里面全是这些天陆续收到的小玩意。 那是两兄妹出生时,家里的长辈给的,据说开过光,护平安的。 何之晟与妹妹的是一对,自小他们便不离身戴着。 “一会我们出去逛逛,我找到一家好有意思的铺子。” “iesha,哥哥跟你说话,你为什么不理?你跟我闹什么脾气,有问题直接说。” 萧之蘅穿着细细带子的棉裙,披散着的头发盖着裸露在外的肌肤,而何之晟的手放在她的肩头,忽然他叹气着缓声道:“怎么了,我哪里做不好了,哥哥跟你道歉好不好?你不理我,我会很烦的。” 何之晟强硬地逼她同意出国,又神经质地问她到底跟何之礼发生哪一步了,反反复复问了很久,仿佛在审判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何之晟少见地对她沉了脸,阴沉沉地说:“你不要太过分。” “娃娃?娃娃——萧之蘅,你脑子呢!在外面被野男人勾的脑子也没了是不是!什么鬼话也敢说,啊,对,我就是喜欢控制你,你猜的真对,谁让你是我妹妹,你天生就该被我管的,不仅如此,我还要上你,把你关起来锁家里!” “你——你竟然敢说我不行——好好好,你有本事,你翅膀硬了连我也不放眼里,你去找你的沉柏青,找你的宋允,以后我再也不管你了!” “哇,今天的菜好丰盛的,爸爸也沾你光咯。” “eric呢?” 菲佣说何之晟没胃口,晚饭不吃了。 阿蘅一点也不想去,可更不想让爸妈知道她跟何之晟吵架。只能不情不愿地上楼,很敷衍地拍了几下门。 “吃饭。” “daddy要你吃饭!” 声音好怪,萧之蘅只恐他又干嘛了,忙开了灯跑过去,“eric,你怎么?” “你不舒服吗?” 阿蘅哦了声,随后,何之晟便听见房门关了的声音,房间再次变得暗起来。 想到这,何之晟更气了,每次都这样,萧之蘅根本就不爱他,甚至还嫌他身体不好! 黑暗中,他耳旁是妹妹脆生生的声音,“啊,原来你在哭啊,不怕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