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了伤,他今天生日,二叔又死了,明天是葬礼。
诶对了,明天天气怎么样?
士冥又爬过去抓回手机。
干!下雪!
他想联系jun,但他没有任何联系方式。想了想,又重重地躺了回去。
七点四十三,那孩子说是他出生的时间,本想着能快点结束,说上句生日快乐呢,结果一不小心把人家唯一的亲人给干.死了。
还卡着时间点,真儿真儿不是故意的。
当时的情况来看,士冥的做法是最省时有效的,且又是jun他二叔背叛在先,所以jun没有埋怨半句。
但士冥还是心里堵得慌。好歹说句生日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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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他拿出手机,已经一点六十了都。闭上眼,一个翻身,赌气似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
士凉没音儿,jun没音儿,士冥的作业也没音儿。
背着空空的书包,士冥盘算着今天继续在eting上打个酱油。
这个项目是和外校合作的,教室里来了不少早大理工学院的学生。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士冥注意到,为什么对面那个带大框眼镜的男生总是躲着我!
还染了一头彩毛!
无论是交流意见的时候,还是中途去洗手间的时候,甚至早上去买早点的时候,这个人都和士冥保持着微妙的距离,连眼神都故意错开。
士冥这个人,和常人不太一样的,他越是觉得彩毛躲自己,他越看。整场会议,士冥就端坐着,两眼直勾地盯着彩毛瞅。
不怕挨揍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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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整得彩毛好卵方。
没错,滕皇同学方了。他想,这个变态抓着我一通亲,还蹭我小*,随后假装不认识就算了,现在整这出蒙娜丽莎的微笑是个怎的意思?!
而且腰还那么细!
真是躲不起了。
在蒙娜丽莎的视线下挣扎了两个钟头的滕皇,终于鼓起勇气!
我躲不起!我跑还不行嘛!
随后,滕皇同学就在老师的一句散会后,抱起电脑就跑。一路踉跄,还撞到了门,怀里的充电器啪叽掉地上了。
都顾不上捡!
士冥望着彩毛拽着在地上拖拉着的充电器狂奔的背影,陷入了长达三十秒的困顿。
“诶。”是朕在士冥身边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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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陷入困顿的士冥回过神来,没好气地说,“干嘛?!”
“你的代码写了嘛?”是朕平静又淡定。
扑通!
说起来,士冥每逢这种时刻,便能忘记一切仇恨与怨念,和颜悦色地叫两句“爸爸求carry!”
虽然遭受到漠视和冷眼,但是朕确实帮士冥完成了不少。屡试不爽。
士冥的理解是,是朕沉迷于自己弟弟的美色。
但事实上是,苦逼的是朕和士冥被分在了一组,groupwork,ok?
是朕不写,谁写?!
举行完认爹仪式后,士冥正式与作业撇清从属关系。今后该项目的后续作业由是朕一人承担,前提是士冥不要再一脸蠢相的在是朕面前晃来晃去了。
“以后开会你象征性地刷个脸就行了,我一个人做,让我清静一点。”七年同窗,真是看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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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不过这也正合士冥的意,既不用看见是朕那张老脸,又不用写作业,还有学分拿!三全其美!
“好的爸爸!”不就是装会儿孙子么!
正当孙冥打算圆润地退场时,是朕又叫住了他。
“是煊当初留给我的。”是朕递来一只试管,“就剩这最后一只了。”
“是煊呢?”士冥不紧不慢地背好书包,“一点消息都没有?”
是朕没应。
“你不是帝神么,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士冥接过装有是煊灵质的试管,“给我的?”
“给他的。”是朕说。
这个他,自然是指士凉。
士冥挑眉,“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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