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小心翼翼地帮女娃全身用温水擦拭一番,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至极,她深知,稍有不慎碰破水痘,便可能引起二次感染,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给女娃换上的衣裳虽然并不合身,但在此时,也找不到合身的衣裳,聊胜于无。 至少能让女娃感受到一丝舒畅,不至于赤身裸体地暴露着,安顿好女娃后,斯年也迅速换了一身衣裳。 她明白,自己也不能有丝毫的马虎,任何可能带来危险的因素都要尽可能地排除。 斯年走出柴房,毫不犹豫地将换下的衣服扔进火盆里,那些衣服上或许残留着病毒,绝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车厢里女娃盖过的布条也被她一并扔了进去。熊熊烈火瞬间升腾而起,斯年静静地看着火焰,心中默默祈祷着,平安顺遂,遇难呈祥。 斯年打来一盆水,倒上醋,开始认真地把车厢里里外外擦了两遍,她仔细地擦拭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藏污纳垢的地方。 忙完这些繁琐的清洁工作后,斯年疲惫地坐在一旁,拿起木桩上的纸笔,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思索片刻后,她在纸上写下:连翘,金银花,炙麻黄,板蓝根,炒苦杏仁等几味药材。 然而,她又思虑良久。她深知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至关重要,不能有丝毫的差错。经过反复斟酌,她把麻纸上的其中连翘和板蓝根两味药材划掉,转而写在另一张麻纸上。 她明白,如果斯岁一人去拿药房,土郎中肯定能看出端倪,倘若将药方一分为二,风险也能大大降低,她必须为女娃的生命安全负责,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突然,拐角传来脚步声,斯岁手里端着熬好的粥,缓缓走来。 斯年听到动静,心中一紧,赶紧跑回柴房里。隔着门,她焦急地叮嘱道:“哥,你看到木桩上两张药方了吧,一会你拿了其中一张去土郎中那里抓下药,回来把药材放好。 再拿了另一张去胖婶家,让胖婶帮忙抓药。如果她问起我来,就说我来葵水了,全身疲乏,躲床褥里躺着呢。 切记出门用方巾捂住口鼻,旁人问起为何这副打扮,你就说夜里贪凉,洗了冷水澡,染了风寒,吹不得风。” “好的,我明白,你有需要尽管吩咐,我照做便是。”斯岁将稀粥放置在木桩上,眼神中满是关切,他想要透过门缝看看柴房里头的情况,可是门被斯年从里头栓得死死的。 斯年又补充道:“哥,按这份药方抓五副,所有药材放到一起加水浸泡一盏茶时间,再小火熬制,两碗水熬到一碗水。 熬好后倒在陶碗里,端过来,剩下的药渣不要倒掉,留着晚上再重复熬制一碗给女娃服用。” “好,我这就去土郎中抓药去。”斯岁拾起麻纸,匆匆出门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抓到药,让女娃早日康复。 斯岁离开后,斯年才缓缓打开柴房门,她端着稀粥走回去,动作轻柔地抱起女娃,让她倚靠在自己身上。 女娃虚弱无力,迷迷糊糊,仿佛随时都可能再次陷入危险之中。 斯年耐心地喂着,她希望女娃能多吃一点,恢复一些体力,免疫能力也随之提高一点。 斯岁拿着药方,一路脚步匆匆,内心焦虑万分,他不停地催促着自己,希望能尽快赶到目的地。 终于,斯岁来到了土郎中的住处。他恭敬地递上药方,焦急地等待着土郎中抓药。 土郎中看着药方,微微皱起了眉头,但并没有多问,斯岁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斯年想得周到,将药方一分为二,否则肯定会引起土郎中的怀疑。 抓好药后,斯岁马不停蹄地赶回家。他的脸上满是疲惫,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另一边,胖婶也顺利抓了药,斯岁接过药包,连连答谢。 他把熬好的药端过来,斯年连忙接过药碗,斯年看着斯岁疲惫的面容,心疼地说道:“哥,赶紧去歇息吧,明天还要干农活呢。”斯岁点点头,转身离开。 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斯年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做。 到了夜间,女娃开始发烧,斯年心急如焚,她一会儿用方巾搁在女娃额头上物理降温,一会儿又用手探她的额温,时刻观察着她体温的变化。 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害怕女娃的病情会进一步恶化。斯年守在女娃身边,心里不停地祈祷着,希望女娃能够挺过这一关。 终于熬到天亮,女娃的烧终于退了。一夜没合眼,斯年疲惫不堪,头痛欲裂,但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女娃退烧了,看样子这一关是挺过来了。” 她轻轻地抚摸着女娃的额头,心中满是欣慰,接下来几天,她要重点留意红点化脓情况,只要能够顺利结痂,那就可以解除隔离了。喜欢小棉袄再也不漏风了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小棉袄再也不漏风了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