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这就是他写的。 昨天发生了那么多，他倒头就睡，根本没想起还有日记这回事。 是他梦游起来写了？ [系统，我昨天晚上起来了吗？] 短短三个字，夏稚觉得天都塌了。 是谁帮他写完了日记？ …… 夏稚立刻收拾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406。 “这么早？”程飒惊讶地看着他：“现在才早上七点，你干嘛去啊？” 徐老太的意思是，昨晚不能回头，没说现在也不能吧…… 沉默片刻，他犹豫着开口询问：“程飒，昨晚，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夏稚：“大概是十点之后。” 夏稚呼吸一滞，九点钟……他当时被留在徐老太家里干活呢！ 程飒表情有些夸张地比划道：“就感觉整个公寓都冷下来了，你知道吧？其实我们公寓虽然很破，但它晚上其实还可以，尤其是夏天，温度刚好，不热不冷的。但是昨晚就像被一块巨大的冰套上了似的，我差点把过冬穿的羽绒服翻出来。” 程飒摇摇头：“那倒是没有，不过昨天窗帘外面一直有影子。按理说我要是开灯的话，是看不到的，昨晚我看电影呢，特意关了灯，就感觉窗外一晃一晃的。” “像阴兵过界。” 程飒语气轻松地说出如此骇人的话, 夏稚缓缓闭上眼睛，本就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可怜了。 夏稚深吸一口气, 道：“程飒, 你、你认识一楼养狗的奶奶吧？” “我、我昨晚……”纠结几秒，夏稚望着程飒无辜又淡然的神色，决定先给自己叠个甲，“我接下来要说的话，都是真的，你愿意信就信, 不信也没关系, 但我不是神经病哈。” 什么鬼故事能比住在这栋诡异的公寓里还吓人呢。 当然了，当下的时间地点都不允许他细说, 所以简单概括一番后, 夏稚小心翼翼地观察程飒的脸色。 这还是夏稚第一次看见活泼爽朗的程飒露出这样的表情。 夏稚点头：“还有一点就是, 我、我不是天天写日记嘛, 但是昨晚吓得直接睡着了, 没写呢, 结果今天早上醒来, 发现——” 程飒突然开口，接过夏稚的话。 程飒撇了撇嘴，拍了一下夏稚的肩膀，道：“走，我跟你一起去！” 她不仅主动倾听，还拉着夏稚一起去找徐老太。 大白天的，徐老太也没什么一定要做的事，怎么会不在家？ 门窗紧闭，窗帘也拉了起来，看不清屋子里的情况。 忽的，身后响起哼哧哼哧的声音，有点熟悉。两人回头看去，只见一只上了年纪的柯基扭动着肥胖的小身体，艰难地朝他们走来。它的身后，徐老太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走着。 “你们来做什么？”徐老太的嗓音粗粝，挤开堵在门口的两人，用钥匙开门。 闻言，夏稚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程飒。 难道说，程飒以前也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