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倒是会给自己戴高帽。”傅彦洲摇了摇头,没有邀请对方进来,而是一直给炉子生火,从容不迫地说:“我给过你钱了,叔跟我中间只是一场交易,而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侮辱。” “所以才说,是一种侮辱。”傅彦洲面无表情,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沉闷缓慢,“作为帮凶,我永远欠夏夏的。但是作为主凶,我没想过叔会理直气壮地来到我家,让我请你吃饭,而且不顾及作为小辈的我还没有正式跟夏夏领证,也不在乎夏夏是否想要看到把他骗走的罪魁祸首。” 傅彦洲的心里当然也有自己的盘算。 可陈月老来着一趟的目的却让傅彦洲心里有了另外一层打算,不仅能借此机会跟陈月老彻底划清界限,顺利的话,他的这番‘叛逆作风’还能传遍整个村子,以此为媒介,彻底改变村里人对他的刻板印象! “你走吧。”彦洲硬气起来,说话也不客气了,“以后别再来了,我们家不欢迎你。” 老实人彦洲因为新买来的媳妇跟陈月老彻底闹翻的这件事, 短短一晚上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还有人笑着调侃,说再老实的人也难过美人关。 一群视法律为一张废纸的恶民,人贩子竟然也好意思上人家要饭吃了。 马春花正在绣平安符,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对孩子来说是好事,但村子里传的, 你可得管管。” “要不然, 你先找他哥谈一下吧?”马春花突然提议道:“老陈比陈月老好说话。” “能不能行你都得谈,之前老陈不是还有心思收养大洲当儿子养吗,想来能为了大洲说陈月老两句。”马春花说:“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他家那个不也是……咱们也要小心着些,尽量别提伤心事。”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陈家老夫妻死后,兄弟俩忽然又走动了起来,虽然不似人家没分家的兄弟那般亲密,但也不把对方当同村同姓的陌生人了。 冷不丁提起陈河,马春花也是有私心的。 想到这里,她无声叹口气,低头专注地绣着手上的平安符。 像这种角色扮演类型的游戏大局,玩家至少应该有五个人,一共十天的游戏,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而她只找到了一个彦洲。 到时候别说游戏进度,就是通关都成问题。 之前她怀疑是那个名叫夏夏的男生,结果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夏夏不是,彦洲反而是。 有媳妇助力,村长倒是很高兴,于是直接答应了下来。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彦洲似乎也是如此,原本买回烤肉后兴致勃勃的那股劲,在陈月老离开后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