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有些紧张，又被两位长辈这样对待，难免有些惶恐。 迟殷微微鞠躬表示尊敬，语气不卑不亢：“两位教授好，今天麻烦了。” 只是现在时机敏感，沈义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今天正常发挥即可，不要受到直播的影响。” 陆陆续续有面试官进来，就算不热络，却也对薄宴和迟殷略一点头算打过招呼。 可劳伦之后说出的话就不那么好听了。 薄宴不动声色地鳯护在迟殷面前，挡下了劳伦不善的目光。 “劳伦！”薄宴的眸光沉了下去，“谨言慎行，魔族权益保护法已经开始实施，迟殷本来就是独立的个体。” 薄宴的表情彻底冷了下来。 可说他是一回事，说小魅魔就是另一回事。 薄宴听劳伦的话，似乎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为什么他会这么激进地反对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劳伦就敲了敲自己的终端：“时间快到了，薄小公子还是请离场吧。” “嗯。”迟殷用力点了点头。 小魅魔眨眨眼，眼看着薄宴朝着门外走去，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又大庭广众地找不到合适的话说。 大学里的会议室的墙体一般都用了特殊材料，可以在实体墙面和玻璃之间切换，也可以调成单向透明，只允许从一面看向另一面，而反向则不行。 “我记得这一层是校办旁边的会议室，应该没有闲杂人经过。”薄宴礼貌地要求道，“麻烦把这面调成透明的可以吗？” “怎么，这么点时间薄小公子还不放心？”劳伦不明所以：“反正我们现场直播，薄小公子直接看直播不就行了？” 迟殷猛地抬起头，心跳砰砰加速了起来。 这句龙君塔修斯对他许下过又没做到的诺言，薄宴又对自己说了一遍。 “既然是单向透明，那考生也没有作弊的可能性，开了也无妨。”沈义见僵持不下，出来打圆场道。 “多谢。”薄宴点点头，笑得温柔，“不怕，迟崽。” 咔哒一声, 会议室的门被薄宴关上。 虽然他看不见墙外，但他知道薄宴会在外面等着他, 这让他心中竟生出难以言状的安心。 迟殷点点头, 深呼吸一口气，马上要开始了。 这大概是帝国史上史无前例的一次面试, 直播才刚刚开启，就有数以万计的人涌入了直播间, 每一分钟就破了亿。 “让我看看是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想进我的梦校。” “围观, 顺带围观楼上学霸。” 无数双眼睛等着看这只小魅魔的表现, 看究竟是怎样的人能成为这个“史无前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