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瑨源惯常地又带了礼物,他讨她欢心的举动从来不藏着掖着,对外便是:“那是我小妈,老实本分,自然该叫作晚辈的多孝顺些的。” 他又当面落落大方光明正大的送,如此坦荡反倒叫人生不出把柄来。 可今日,刚到家门,嫂嫂便堵了他,意味不明地瞧了一眼他手里的礼物,强压下心里的嫉妒,面上故作无辜提醒道:“老叁这隔叁差五的送,可想过会叫下人们嚼舌根么?” 黎清心里是开心,又是嫉妒的。 他十次里也总有五次是给家里其它女眷带了礼的。 好叫人一时怀疑不上他对于洛仪的感情。 待校瑨源抽身,这时间又过去不少。他着急着去见于洛仪,叁步并作两步匆匆入院。 她已经越发地适应这样的富贵日子,心里头不敢去想若是回归贫穷她还能不心生怨念么? 校瑨源入院,轻唤了声:“小妈。” 校瑨源英俊的容颜正在她头顶上方,这样的俯视使得她更为被动,本就卑微下越加弱势。 于洛仪有些不自在,可丫鬟还没给她冲水,她不能起来,只好顺着话弱弱地解释道:“老爷托人回来叫我收拾一番,他要带我去广东谈生意。我只好先把头发洗了。” 校瑨源神色一怔,没成想她要离开这里,哪怕只是短暂的出行都叫他难以忍受。 她很兴奋,对此番的旅途。 为了瞧礼物,于洛仪很快冲洗好头发,叫毛巾包裹着那头青丝后,迫不及待去拆礼物。 起初老爷还多心的,后来每次见幺子只是送礼,言辞间不见半分暧昧,便是见怪不怪了。 礼物是一只皮革制的提包,上头镶嵌了一颗红宝石最为昂贵。 于洛仪高高兴兴地背在自己身上。 “自是好看的。”他满意地点头,眼里是对自己挑礼物眼光的独到。 于洛仪开心地欣赏提包和手镯,不时对上老叁入定似专注的眼神,渐渐地,她心里生了两分怪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