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幺抿了下嘴,“我还以为你不见了。”
他随挠头遮掩后怕,脸上也强撑着平常,但沈无延是谁?
沈无延走近接过楚幺背上的竹篓,里面装了半背菌子,还全是价钱好的松树牛肝菌。他右手牵着楚幺手心道,“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接你来。”
楚幺左手手心也有厚厚的茧子。原本茧子任掐任捏没知觉,可沈无延冷彻的眼底深深又柔和地注视着他,看宝贝似的。
那漂亮白皙的指腹一下下的抚着他茧子,那茧子莫名有些发热,连着他心都颤了下。
粗糙的丑茧子有什么好摸的。
楚幺逃也似的抽回手道,“我还没洗手呢。”
沈无延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啊。
他试探道,“要不我给你砍一个树瘤子?”
沈无延,“如何说?”
“你好像特别喜欢摸我手心的茧子。”
睡前摸睡醒摸,没事就摸。
他说出困扰已久的猜测,“是不是小时候喜欢摸老爹的大厚茧子,长大后也有人保留了这个习惯。”
就像惠婶村子里有个人,成亲了每天睡觉还要抱着一块破布襟。据说是那人小时候的襁褓。一天不摸就浑身痒痒不得劲儿。他媳妇儿为此没少吵架。
楚幺仰头,满眼期待又包容理解的望着他。
“我不会笑话你的。”
沈无延嘴角噙着笑,如他所想点头了。
“树瘤子就免了,我还是喜欢小幺的手心。”
楚幺眼睛圆争,不知道想到什么,越想神色越复杂。
原来一直把我当爹伺候着,他就说白骨怎么无缘无故对他好呢。
感觉好奇妙。他一直拿沈无延当好友兄弟,沈无延一直拿他当老爹?
莫名升了辈分。
嘿嘿。
沈无延无奈道,“去新家看看,看你喜不喜欢。”
建房子用了半个月,开始楚幺天天看着搭梁立木。最后要完工时,沈无延说他别看了,到时候搬家才有期待。
等楚幺来到湖边时,满眼不可思议的惊叹。
这是他要住一辈子的屋子吗!
静谧湛蓝的湖水倒影高山白云,一条石板小路延伸至山坡上的一座新院落。院子用竹篱圈着旁边种满了野蔷薇,粉白、水粉、深红、玫瑰红深浅不一,开的灿烂。
喜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在门扉的芦苇顶上,骄傲道,“这花是我带着虎犀和狼越挖的!专门挑花枝饱满的挖的。”
这俩名字是喜鹊给老虎和狼大取的名字。
寓意喜悦,也代表着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