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斯越没有很快回答,沉默了一小会才说:“我没想到小白会忘了这件事,当时他问是不是我拿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告诉他信在哪里,就觉得只要有那样东西在,你迟早有一天会知道自己喜欢错了人,会不喜欢我了。” 余年听得喉咙发紧,他抿着唇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用略带埋怨的语气反问:“你的意思是我拒绝了他的深情,所以我不是一个好人喽?” 余年看着他笨拙当真的表情,心疼地瘪了瘪嘴,额头抵上他胸口,软着喉咙骂了一声“傻子!” 覃斯越唇角动了动,很认真地“嗯”了一声便不说话了。于是余年又唤了他一声“傻子!” 覃斯越迷茫地看了他一会,长睫扑闪几下别开视线。余年耐心地等着他说话,就像他曾经耐心地等着他接受他的告白。 余年咧开嘴笑了,他踮起脚尖,仰着脖子用唇瓣贴了一下他的下巴,用一种警告的语气说,“知道就好!” “这套新的是打算做婚房来着。”覃斯越眼神闪躲着说。余年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然后把手郑重地放到他手心里,说:“我愿意,所以覃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呀?” “很快了!很快了!” 覃斯越开门的时候,余年突然想起来一件很严重的事,他把箱子落在白舟年的房子里了,一起落下的除了几件衣服,还有那只兔子玩偶。丑兔子玩偶被他嫌弃了无数次又从来没有丢掉过,这下是真的要丢了。 覃斯越只是皱眉看了他一眼,没有要跟他深究的意思。余年不敢多说,但没过一会他又忍不住念叨,可惜那只陪伴了他很久的兔子。 “啊!”余年吃惊地看着他。覃斯越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覃斯越不打算说其中的细节,被他缠得无法了才说,“没有钥匙,撬门了。” 覃斯越睨了他一眼,转身去了盥洗室。等他出来的时候,余年等在门口,一看见他,又笑出了声。 覃斯越无法,绕过他走去客厅,余年又跟在他身后,时不时噗嗤一声。几次之后,覃斯越终于停下脚步。 余年摇着头,憋不住一点,笑得更大声了。他自觉不妙,边笑边踉跄着向后退,被覃斯越眼疾手快地扣住手腕抓了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笑真的会传染,覃斯越把脑袋埋进他颈窝不动了的时候,余年双手捧起他的脸,才发现他也在笑。 他便不笑了,很认真地打量起覃斯越笑着时的眉眼来,那是他记忆中鲜有的关于覃斯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