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舟年,他没有兴趣去关心他喜欢谁,更不会费尽心力去猜测他的好有没有别的目的。 白舟年一直在观察余年的表情,见他脸上的犹疑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笃定,这让他心里突然变得焦躁不安,语气也随之有些着急,“余年,我做这些都是因为” 他一直在避免从白舟年嘴里听到有关告白的话,因为他只想听覃斯越说。如果别人对他说这些话,他可能会立马和那人断了联系,但不知为何,他心里不想和白舟年也变成这样。 “余年!”白舟年悲哀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一道刺眼的光弧从窗帘的缝隙里照进来,落在床边。 “年年,你醒了吗?”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门口的声音停了,但那股淡淡的馨香还在。余年知道妈妈没有走,于是他继续缩在被子里,耳朵微微竖起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直到声音完全听不见了之后,余年才拉开被子,探出脑袋朝门口瞄了一眼,人去门关,他放松下来,重又跌回床里。 翻来覆去总也没个踏实,余年换成仰躺的姿势,在床上烦躁地踢蹬了几下,粗喘着气慢慢平静下来。他百无聊赖地盯着头顶的吊灯,心里在想覃斯越此刻在做什么,这两天心情有没有变好一点,有没有那么一时半刻想到他。 隔了十来分钟后,走廊上的脚步声重新响起,尽管走过来的人故意放轻了,但余年还是立刻就捕捉到了,他一把拉过被子盖过头顶,睁着眼睛,听着卧室的门又被推开。 余年不敢动,他听见父亲走进房间,将什么东西放在他床头的柜子上,随后人就站在他床头的位置,似乎没打算马上离开。 “嘿!”余承远俯身靠近,歪着脑袋冲他做了个鬼脸,温声哄道:“不睡了就起来吃早餐吧,今天爸爸亲自下厨的。” 侧过身的同时,睁开的眼睛里一片清明,没有丁点困意。 “不吃就别管了,多大的人了你还这么惯着他,哄小孩哪!”年婉婉也去而复返,身体倚在门框上,美丽雍容的一张脸上写满嫌弃,但嘴边却噙着一抹宠溺的笑。 “有你什么事!” “好好好,我多事,我多事,您二老继续惯着行了吧,挺好,嗯,挺好的。”余庭初双手举过肩头,怂怂地向后退了几步,嘴里不服气地小声嘟哝了一句:“就我一个不是亲生的,行了吧!” “回家两天了,什么话都不说,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你是不是和小覃吵架了?”年婉婉忍不住问。 “他要是敢欺负你,咱就立马分手,又不是没有人了,还能非他不可了!”余承远一听这话,立刻嚷嚷开来。 余年被他们三个东一句西一句的话吵得再也没法装作听不见,他翻身坐起来,目光依次扫过一圈,最后停在父亲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