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涌上心头,胸口处狠狠一疼,但白舟年面上还是维持着不变的笑容,用一种听起来没有任何破绽的语气说:“你这可真就冤枉我了。” “好吧好吧,我昨天也在那个酒吧,不过看你心情不好,没敢来打扰你,后来斯越把你带走了,你俩刚分手,我不放心就跟了一段。”白舟年很坦然地解释,说完之后“嘶”了一声,自言自语一般感叹:“话说斯越怎么知道你在那家酒吧里,还那么凑巧地就碰上了你被人欺负,我还想英雄救美教训那人一下呢,哼!又被他抢了风头。” 白舟年的目的只是加深余年对覃斯越的误会,并不想看到余年为覃斯越伤心,所以没一会他就打破气氛问:“送你回公寓还是你想去别的地方?” ——你总住在小白那里不是个事。 想到这里,余年从后视镜里重新看着白舟年问,“你给我住的那套公寓不是你朋友的吧?” “是我的。”他小声承认,又很快道歉:“对不起,骗了你是我不对。” 白舟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找了个靠边的位置把车停下,方在余年诧异的视线里转过身来。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以前以前那么对你。”想到上学时做过的幼稚事,余年有些不好意思。 “” 余年早都忘了这种小事,也不记得自己还能说出这种鸡汤打气的话,更没想到白舟年竟然记了这么久,看他这么认真地回忆往事,余年也不好意思打断,只得心虚地附和:“你的画本来就很好,那天赋是别人都羡慕不来的。” 白舟年目光灼灼,但那眼神里涌动的情愫却是虚无缥缈的,似乎在看着余年,又像看着他身后更遥远的地方。 而且余年有种很强烈的预感,白舟年没有骗他,那个人并不是覃斯越。 白舟年眼底的光瞬间黯淡了下去,沉默了几秒之后才轻声说:“找到了,不过” 仅仅凭着一个名字喜欢一个人也太疯狂了,没有在一起虽然听起来很遗憾,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两人沉默了一会,白舟年差不多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又开口:“我在梧州上学时本来就没什么朋友,出国了这么些年,以前的同学也早就断了联系,和斯越” 虽然白舟年没有明白地说起来,但过去总归是余年为难人家,没想到他非但不介意,还因为一句无心的话把他当成朋友。这让余年更觉得难为情了,他忙说:“以前太小了,不懂事,你不要记在心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