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覃斯越眼里,这很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他的双手无意识地收紧在腿侧,攥得骨节隐隐作响,眼神里不觉漫上一层冷意。他最后又盯了楼上一眼后才抬步朝着驾驶座走去。 覃斯越没有立刻发动引擎,他在座位上沉默了片刻,突然转脸看着副驾驶的余庭初,“我有个想法。” “是不是兄弟?”覃斯越嚷嚷一声。 “你还没听我说呢?”覃斯越又说。 “你去追求白舟年。”覃斯越表情认真地说。 “我认真的。”覃斯越说。 覃斯越便低垂下眼眸不再说话了。 “你知道的,我”覃斯越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喉咙像是被一双手掐着,后面的话再说不出来了。 “可是” 覃斯越久久地看着他,眼角微微有些泛红。 “滚蛋!你才哭了呢。”覃斯越回身坐好,不再看他了。 “是李希姐太抠着你的生活费了还是咋的?”余年忍不住怀疑。 不大的一间公寓里面还设了专门的游戏房,占去房子小一半的空间,剩下的空间便只够一间卧室,一个很小的衣帽间和一个连浴缸都摆不下的卫生间,客厅小的只够容纳一张小茶几,连个沙发都没有,厨房这种东西压根就不存在。 “我以为厨房是一个房子必备的呢,就跟必须有厕所是一个道理。怎么到了你这就都变成可有可无的了,关键是被你这么一解释,我还觉得挺有道理的。” “李尔!这是你的卧室!”转到卧室,门一推开,余年惊地大叫李尔的名字。 “我去!真单身公寓呀!”穆晓晓也被眼前的景象再次刷新了认知。 “哎呀,床大睡着多舒服,也不用担心掉下来。再说了,谁说我是一个人睡了。”李尔解释,似乎完全没觉得自己房间的布置在其他两人眼里有多怪异。 “哎,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花儿少年,带个人回来睡个觉不很正常。”李尔炫耀似地说道,“正常生理需要,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好不好。” “嘿嘿,骗你的,一个都没有,我就是过过嘴瘾,过过嘴瘾。”知道余年有点小少爷的洁癖,李尔立马开始否认。 “哎呀,一个,就一个,这次是真的。知道你洁癖,床垫我马上就换了,保证你今天晚上就能睡上新的。”李尔举着一根食指说。 “呃这就很难评。”长期租房的穆晓晓实在不能理解这些富家少爷竟然对一张床垫在意成这样,只好又摇头晃脑地感叹了一句夫人的世界她不懂。 余年一看时间都快十点了,根本不相信那人的话。他本来胆子就很小,不敢开门,站在门后好几步远的距离外,手里拿一个晾衣架盯着门口的动静给李尔打电话,确认外面真是来换床垫的人后才小心翼翼地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