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好奇，想看看白舟年究竟憋着什么大招。 ——我想好了，我愿意去，但我不白去。 ——那必须的！ 呃！必须这么虚伪吗。 “你们那工作室一天都干些什么？”余年问穆晓晓，“看你老在家，是不是工作特别轻松。” “那我要是去你们那能干点什么工作？”余年又问。 余年嘴角撇了一下，毫不犹豫地说：“不愿意！” 被白舟年领着将工作室五层楼全都转了个遍了解了一番，余年人生的第一份工作算是正式磕磕绊绊地开始了。 虽然余年是搞不懂一个画家为什么还需要一个助理，也不清楚画家的助理日常都要做些什么工作，但他决定先服从白舟年的安排接受下来，之后再见招拆招。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耗。 白舟年在构思创作的时候连饭也不吃，真称得上废寝忘食了，余年在穆晓晓的各种明示暗示下很不情愿地下楼给他买了一份午饭送上来。 他的眼里流露出来的惊喜和真诚让余年小小地愧疚了一下自己的心不甘情不愿，他不自在地别过视线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可贵呢，记得给我报销。” 白舟年正在做得是一个雕塑，余年绕着他的工作台看了一圈，也没看出来桌上那一团白乎乎的是个什么东西的雏形。他很好奇那东西的手感，忍不住就想伸出手指试试，指尖刚要触上的时候被工作室里一个女生炸呼呼的一声大叫吓得食指整个捅了进去。 “嗨呀，毁了毁了，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不小心！是不是故意来捣乱的！”那女生跑过来，一把推开余年，十分可惜地责怪他。 这次是个意外，但余年以前还真的故意往白舟年的画上涂过颜料，毁了他辛辛苦苦的作业。不过当时白舟年很大度地原谅了他，但覃斯越却不依不饶地责怪了他好久，还不让他再靠近他们的画架了。这件事让余年耿耿于怀了好久。 “没关系的，反正我就是拿来练练手，还没想好要做什么呢。”白舟年将筷子小心地放在饭盒上，很淡定地说。 “周妍，你先去忙别的事吧，这里暂时没什么可以帮忙的了，可以吗？”白舟年看着那个叫周妍的女生说。 她离开后，白舟年又重新拿起筷子吃饭，说话的语气似乎又变了一个人一样，“我本来就是要重做的，你可千万不要自责哦，这里你随便转随便看随便动，都没关系。” 白舟年说他可以随便转，但余年却不敢再乱动了，接下来一下午的时间，他就安静地待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白舟年将那团东西好不容易弄起来一个模型又很快揉成一团，反反复复，似乎真的没想好要做什么。 下班后，余年婉拒了白舟年一起吃晚饭的邀请，借口晚上有事就要先走。李尔搬去和新交的男朋友同居了，他把他住的那间小公寓暂时借给余年容身，余年晚上要把东西搬到李尔的小公寓去，所以也不完全算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