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凰这才抬眸看向帝懿: 这等小事也不劳烦战帝操心吧?” 还是耐心劝她:“边境最是兵荒马乱,听话,即日回京。” “这么多妇女都可在这儿生存,为何我就不可以?战帝怎么不去管别人?” 半晌语滞,帝懿视线直落向她: 所以…… 帝懿又言简意赅: 他转身欲走。 “战帝,你我已和离,你以什么身份来管我?” 向来翻云覆雨的他,第一次被一个女子问住。 而且我四个哥哥都在边境,我做的这些鞋底,也是会送给四个哥哥军队的将士。 “对了。” 怎么,战帝是我什么人呢?凭什么管我?” 帝懿:…… “我也是个讲理的人,只要战帝说得出个所以然,我倒还是可以考虑考虑回京。” 难得许久未曾说出话。 云惊凰看着他的背影,本来冷静的目光有了一丝小难过。 不过也好,至少接下来,他应当不会再插手她留在边境。 帝懿出去后,吩咐苍伐: 若有何事,即刻上禀。” 战帝这是何意思? 而龙墨跟着帝懿离开,忍不住道: 没必要调来保护一个女子吧……” 龙墨没得到答案,看了眼小作坊的方向,又在嘀咕: 帝懿本已策马行了百米远。 他那威压又带着凉意的目光落在龙墨身上。 “帝,属下知错……” 帝懿直视他:“不可轻瞧妇人,你身上所穿所用,无一不是妇人所做。” 好像……的确是…… 入目之处,几乎只能看到妇女,孩童。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眸色微微深沉,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深重浓雾。 一向只以为自己主子冷漠无情,未曾想他竟方方面面为人处事,皆有高度。 帝懿命令:“君则,抄十遍,明日天亮之前呈来。” 从家、到国、到军、战,乃至一些日常之事,皆有所写。 而小屋里。 四个哥哥围着她轮番劝说,什么在这儿多么辛苦,多么危险,应当即日回京。 云惊凰态度坚决,“我主意已定,你们劝我无用。” 之前家中一直来信,由傅圣礼亲笔所写,将所有事情细枝末节写得清清楚楚。 又写她如何聪明,如何进军器部,做了何等武器。 虽然不如云京歌那般秀美惹人怜,可周身的傲骨,一看就是傅家人。 此刻他一脸冷静霸气:“不就是个男人? 傅司霆厉他一眼:“骁寒,不可无礼!” 傅骁寒转身就要往外走。 傅骁寒皱眉:“不是喜欢身子,还能是喜欢什么?” 云惊凰:…… 她只能说:“总之不是喜欢他身体,留在这里,也不全然是为了他。” 这两日交战,也看到许多战士们背井离乡,那种战争带来的各种情绪,她深有体会。 “不愧是我傅骁寒的妹妹!” “走,二哥带你去看练兵。 傅司霆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