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黄昏,整个世界笼罩在一层金泽之中。 里面装了两枚玉石指环,是她精心挑选的墨玉。 指环取自“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之意,名为“巫山沧海”。 云惊凰小小的身影就那么坐在赢宫的门槛上,一直眼巴巴地望着回来的路。 “阿懿!” 台阶很高,她跑得很快。 只是那冲劲儿太大…… “慢些。” 云惊凰顺势挽住他的手臂: 她拉着他就往后庭区走,眼中满是雀跃、激动。 这场婚典,换她来主动! 帝懿看着她欢快的步伐,并未多说,只跟上她。 再绕着后山,踏着青石板而行。 越走林子越深,茂密幽静。 云惊凰拉着帝懿的手走到青石小道的尽头,她手一指: 帝懿抬眸间,前面山林里,出现一大片夺目的红。 树干上系满玻璃风铃,下面还有红绸。 全是亲笔所写的句句诗句,句句言爱。 云惊凰没注意,拉着帝懿的大手走到红花楹树下,看向上空满是绯红的花道: 帝懿未答。 饶是这花就在他赢宫后山,他也未曾看过。 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由此得名。 云惊凰说到这儿,转过身正面朝着帝懿: 她凝视帝懿的眼睛,满眼的感情毫不掩饰: 帝懿看着她的眼睛,明明花树绯红,铺天遮地。 云惊凰见他没说话,勾唇一笑。 她正了正身形,莫名有些紧张,纯正面的面朝帝懿而立。 “阿懿,你先闭上眼睛。” 云惊凰催促他,“你闭嘛,就一下下,很快的!” 云惊凰赶紧从身后衣袖里拿出一个锦盒,尔后,在树干上抓了把早已准备好的花瓣。 帝懿睁开眼,就看到云惊凰一只白皙的小手,如同变戏法般往天空中一挥。 在花瓣飘落间,她另一只手缓缓托起一个锦盒。 戒指上一个刻山脉,一个刻海浪。 云惊凰拿着那精致的盒子,认真道: 戴右手,也代表可侍寝,戴左手,则表示已有身孕或月事,戒止。 只是这是许多文人墨客才懂的浪漫,并不广泛,许多寻常人家甚至都不知此物存在。 一生一枚,永戴指间,白头相守,天长地久。” “所以我前日特地去玉石店铺里,挨家挨家地找,总算找到这墨玉。 其实它不是黑色,若是有烈光照射,可以看到里面是碧绿得发黑的光泽,比帝王绿还独特。” 在她这里,墨玉代表的就是碧海青天夜夜心。 “对了,这里挂的风铃,是我选的东陵玉,玉石坚硬,不染尘垢。” 云惊凰将自己所有的心意全部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我真正想说的是……” 爱入骨髓,爱入心脏。 就像玉石这样,永远坚定。 说话间,她主动拿起那枚海浪的戒指,自己戴在自己的指尖。 在东秦皇家,只要戴上此环,便生生世世皆是皇家之女人。 “阿懿,这也是我特地为你设计的。 但是现在,你也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是双向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