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宋谋远也不在了,曾经狼阁帮很多官员杀了人,狼阁手握其把柄,也可号令许多官员举荐殿下。 孤掌难鸣…… “圣旨到!” 帝长渊立即起身,在林隽的搀扶下出去接旨。 帝长渊接旨。 “殿下,他们这实在是欺人太甚!食皇家朝堂之俸禄的人还少吗?哪个不比殿下过得更养尊处优? 流民们赶来,身上又脏又臭。 和一堆流民食住在一起,又得忙得几天几夜睡不好,还惹得一身恶臭…… 林隽看到帝长渊的神色,瞬间恍然。 这份苦差事还是帝长渊自己去求来的? 的确是。 帝高祁不打算再重用帝长渊,也不打算委以任何重任。 可别的皇子个个好逸恶劳,不想去。 帝高祁身边只剩下帝台隐这么一个毫无污点的皇子,怎舍得让帝台隐去那等流民暴乱之地? 反正安置流民难民,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帝高祁心里这么想着,自然就将这苦差事给了帝长渊。 “本殿倒是可出去了,但若拿不下云初鹭……” “林隽。” 林隽一听,连忙反对:“殿下!不可!你身上伤势未愈,而且……” 帝长渊打断其话,转身离开长渊殿。 夜深人静。 这两日虽未出去,但在红霜春兰的带领下,见过沉睡瘫痪的母亲,也游玩了丞相府。 哥哥们还不时送来物品,多番关切。 丞相云震嵘更是百般照顾她,上至早膳,下至一双鞋子的用料,他都要一一过问。 只是、 云震嵘是人面兽心的伪君子……还有个什么叫帝长渊之人…… “吱嘎……” 云初鹭立即坐起身看去,就见一个男子无声地从外面跌落进来,全身是血。 她吓得想尖叫,但那男子捂着身上的剑伤,朝她看来: 云初鹭立即止了声音。 他立即道:“抱歉,被逼无奈闯入时,不知是女子居所,在下这就走……” “你……你别再动了……” 就见男子面如冠玉,有九分男子的清儒出尘,又有一分女子的容貌昳丽,是她从未见过的好看。 胸膛处中了一剑,鲜血还在不断直流。 云初鹭顾不得那么多,连忙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准备扶他到那边的椅子上。 他顺势依靠墙壁角落而坐。 云初鹭从未见过这般重伤、还这般识礼之人。 男子身上被砍了好几剑,尤其是胸膛出那一剑最为严重。 而且曾经在江南时,她被老祖母欺负过,也经常就这么自己蹲在墙角处,坐在冰凉的地面,一个人孤苦伶仃…… “不可!” “男女有别,我不可污了姑娘的名声。 “可是不处理……你伤口会一直流血……”云初鹭实在看不得人这么受苦。 他很是执意,说什么也不肯让云初鹭帮他处理伤口。 云初鹭还从未见过如此固执之人。 还说早已习惯……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然后你闭目休息会儿……我就在这儿看着,绝不会让歹人追进来。” 男子到底是接过药,简单撒了些在伤口上止血。 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但周身笼罩着一种脆弱的孤凉、痛苦。 云初鹭就坐在离男子一米多远的地方,想帮帮他,但又不知道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