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誓是由衷干脆。 他还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 他的声音也清澈,诉求简单而明朗。 而这一跪,就是在为他自己争取。 帝高祁居高临下地看着那抹身影,眸色越来越深…… 许久后,帝高祁终究是道: 帝台隐身躯微微一僵。 这一局,他走出来了! 帝高祁看着他离开后,大手摩挲着龙椅上的扶手,命令: 在一巨大的屏风之后,走出来一抹身影。 他恭恭敬敬行礼,有礼有度。 皇帝遇事最喜欢的还是找云震嵘这个丞相聊天。 帝高祁居高临下地看着云震嵘: 云震嵘敛眸。 但因为多疑,才需要多一个人与他附和而已。 说到底,伴君身边,就是给君提供情绪价值。 他出诏狱这么久,之前祭祀也未烧不该烧之物,只在昨夜焚烧,更是说明之前对皇上您并无恨心。” “他恨的是刺杀明妃之人,而不是恨将明妃关入诏狱的皇上。” 云震嵘又道:“至于真蠢假蠢,但凡九殿下真有些心思,也不至于对皇上如此不敬吧?” 倘若帝台隐是装的,那心思就实在太过深沉,深不可测。 云震嵘还是宁愿相信是前者。 “九殿下的确是正人君子,皇上尽可放心。 这番话看似是在担忧帝台隐。 帝高祁神色更轻松几分。 待帝台隐查清谋害母妃之人,便可让其离开宫中。 帝高祁目光和悦地俯视着云震嵘: 那三公可谓是个个迂腐,经常气得他肝疼。 “云爱卿,你说如今太子之位空缺,谁可堪当此任?” 那日祈年殿,还使用了那些炸药,烟雾弹。 而帝台隐离开大殿后。 他看起来坦坦荡荡,可没有人知道、这短短时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将错就错、绝地反击!” 但他一向坦荡,一生最不喜的也是袍笏登场、衣冠优孟。 安宁已没有守护她的母妃,只有他这个哥哥。 他再不是能闲云野鹤、青梅煮酒之人。 帝台隐回到青苔殿,看到桌上还布置着一个摆件。 他落座后,拿起毛笔,点墨落在仙鹤的羽翼之上。 帝台隐眼前又浮现起踏月纸上后续的文字: 是啊…… 与其看帝长渊越发变本加厉,承受这等锥心之痛,倒不如由他来做这执棋之人! 那笔尖落在仙鹤的头顶之处,瞬间点出一片绯红。 长渊殿中。 惜美人为他取下白布条上药时,林隽进来汇报: 帝长渊眼皮顿时狠狠一跳。 是他低估了那个九哥。 不…… 若不是那女子在背后被帝台隐指点运筹,就凭一个从未涉足朝堂的帝台隐,怎么能破此局? 看来,不该再轻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