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那便是等同于曾经帝懿的存在。 古来能成摄政王之人能有几人? 一场兵变,开始在私底下如火如荼的筹备。 帝长渊今日带着伤都被拖去问话,还交出了好几个以太子为名成立的党派。 此刻他正坐在床边,微白的脸色尽是疲态。 “殿下,孙嬷嬷去了尚书府。” 如此一来,太子只是被下了毒,身不由己,还是受害者。 勾引太子,只是为了让东秦朝堂大乱!” 帝长渊比谁都清楚兰清的身世。 只是容貌出色,并且与那人有几分相似,才被他特地选中…… 饶是今日帝长渊听到林隽禀告兰清之死时,他眼中也没有任何波澜。 他出生卑微,何人会真正爱他? 他在宫中没有话语权,皇帝可将任何一个姿色平平的女子赐予他。 更何况…… 他帝长渊,不会成为那般可笑之人! 林隽继续禀告:“宋谋远还安排人买通一御医,给皇帝下毒。 “皇帝驾崩,宫外兵部之人再兵分两路。” “一路入宫勤王,打着诛杀前朝余孽之名,杀掉护拥皇帝之人。” 太子将被无罪释放出来。 身为嫡长子的太子自然是顺利登基为皇帝。 摄政王,便如同探囊取物。 林隽问:“殿下,是否即刻去御书房面圣?” 从此太子被废,殿下可平步青云! 兵部势力庞大,不可与之为敌。” 林隽皱眉,“殿下的意思是……太子一党今夜会胜利?我们不可帮皇帝,反而应当站队太子?” 太子是个窝囊废。 帝长渊却把玩着手指尖的玉扳指: 你认为今夜若本殿不出手,太子与兵部尚书一家即可胜利?” 这不是十分明了的答案? 如今朝廷经历过与西洲一战,战帝落败,宫中本就是表面光鲜亮丽,实则处处漏洞不堪。 帝长渊薄唇边却漾起一抹笑。 说“她”时,帝长渊眼前浮现出那张脸清冷干练的面容。 今夜宋家急急忙忙起事,若说没有她之手笔,他怎会信? 有丫鬟忽然送了一碗药进来。 绵儿叮嘱:“傅院首叮嘱过,长渊殿下每日务必按时饮药。” 帝长渊收起满目算计,亲手接过绵儿递来的药。 那漆黑的中药难喝得近乎令人犯呕。 他掀开被子起床。 “我需去宋尚书家一趟。” 今夜漫天繁星,宫中还和之前一模一样,表面上盛世安宁。 那还是帝骁战儿时玩过的玩具。 其余皇子见了他都规规整整,也就只有帝骁战敢那般畅意。 “小德子,你说那不肖子真那般胆大妄为?” “这……” 现在皇帝应该是已回味过来,发觉事情多多少少有所蹊跷。 帝高祁神色越发深沉。 “皇上……” “这件事本就是非分明,宋大人是明理之人,怎会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