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高祁的目光直落向太子: 帝骁战虽恃强凌弱,品德败坏,但到底敢作敢当。 “父皇……儿臣……儿臣也算矜矜业业,只是犯了天下男人会犯的错…… 喜好女人,在场哪个官员敢怼他? 帝骁战并不觉得是多大回事,索性直说: 说是想些法子,实则是他命令帝长渊必须为他赚来银子! 久而久之,帝长渊才找到些门路。 帝高祁听得眉骨直跳。 帝长渊到底从不曾喊一句冤,也没有指认太子半句…… 无论如何,至少目前看来,帝长渊人品的确无可挑剔。 “你简直混账!” “宣傅御医与钟御医立即入宫、为十一皇子治病! “是!”小太监立即下去照办。 “皇上,微臣不慎重伤长渊殿下,微臣有罪,任由皇上惩处!” 也以为帝长渊人品恶劣,才那般…… 之所以重用赵培良,也是看中其刚正不阿的品行。 帝高祁道:“赵尚书人品朕清楚,只是凡事不可过激过躁!就罚你闭门三日静思己过,罚俸一月!” 其中自然是有帝王心术在。 二来,赵培良极少犯错,又是刚正之人。 凭借着这伤害了他儿子的一番愧疚之心,往后更能效忠朝廷。 帝长渊刚被抬入刑部,不到一刻钟又被接出,送回长渊殿。 这是第一次皇帝对帝长渊行赏。 他问德公公:“小德子,你说朕怎么就未发现,朕的儿子中也有堪以重用者?” 皇后前来一番圆场。 太子不曾恶意搜刮钱财,是品行高尚。 一件密谋经商大事,放在太子身上,自然就成了小事。 最后,皇帝甚至都没惩罚,只训斥几句便过去了。 帝长渊躺在床上,额间包裹着一块白色锦缎,让他清贵的面色更显儒雅。 殿内堆了一些赏赐。 帝骁战也难得赶来,静守在床前。 虽然以前他经常打帝长渊,但也只是一些拳脚,不曾真正要其性命。 瞧那毫无血色的面容……帝长渊为了护着他,到底吃了多少苦头…… 还是在帝长渊心中,他这个太子的分量举足轻重…… 帝长渊在幕后为他做了那么多…… 帝骁战直问:“傅院首,十一弟他如何了?” 傅承祁正要说话,可躺在床上的帝长渊虚弱地缓缓睁开眼睛。 他支撑着想要坐起身,但傅承祁提醒: 若胃疾恶化为真,恐怕…… “也好。” “劳烦太子带人在外候着。” 房间只余两人。 “傅院首不必再探,我之身体我已心中有数。” 傅承祁皱眉。 若是傅司霆在,恐怕能分析出两人决裂的原因。 送帝台隐那夜,他也只当帝台隐是因母亲去世伤心过度,或是行凶之人是太子一党……或者六皇子。 傅承祁脸色沉重:“长渊殿下的身体若是调养得当,一年半载不成问题。 帝长渊眉头狠狠一颤。 一年半载? 傅承祁又问:“长渊殿下为何不告知九殿下?以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