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步迎着日出的方向,朝着朝堂步步走去。 忧国忧民 帝长渊也站在屋内,林隽在为他更衣。 他身上的着装并不隆重,反倒还有些陈旧。 林隽皱眉道:“殿下,昨夜宫中之人得知您被九殿下赶出来,消息不胫而走。 帝长渊目光落向远处餐桌上的膳食。 榨菜还稀稀疏疏,显然是昨日人吃吃剩之物。 如今帝台隐不再护着他,自然是举步维艰。 他正了正衣襟,迈步往外走。 “主子,要不将就用点早膳……前三日你本就……” 长渊殿坐落的十分偏僻。 起初人影不见,草木荒凉,四处萧条,宫殿泛旧。 帝长渊每日上朝,都要经历这样一番过程。 临近时,他看向远处那遥遥的、高高的大殿。 终有一日、他才是其中执掌天下的人! 还没走过去,帝长渊腹部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帝长渊踉跄地走到偏僻墙壁处,一手扶墙,一手捂着腹部,近乎站不稳。 前三日时间光脚站在青苔殿,寒气入体。 今早更是…… 远处有许多朝臣路过,或有说有笑,或交头接耳。 帝台隐走来之时、 那衣衫有些陈旧。 是生病了! 但那尖锐的痛传来,令他很快保持清醒。 若不是存心算计,帝长渊又怎么会刚巧在他能看见的位置发病? 但连发病、连他自己的身体,都全是他的算计、筹码! “咳咳……” 角落的帝长渊身体咳得微怔,那手中尽是鲜血。 之前两日的四处奔波,加上这三日的折磨,他的身体的确受了重创,未曾好好休养。 明明清楚知道这一切全是帝长渊的算计,但看到帝长渊倒在那里无人问津,帝台隐心脏还是在狠狠抽痛。 是他曾经最在意之人。 但有个声音在他耳边不断回荡: 他利用你的心软,已行事多年!害死了你的母妃,险些害死你,还不够吗! 帝台隐手掌已被掐得渗出血珠。 置若罔闻,视若无睹。 距离、越来越远。 是。 但也是真的。 曾经每次见面,帝台隐第一时间便会主动问他: “十一,我亲手给你做了竹露糕。” 即便他胃疾发作如此严重,他却再不肯看他半眼。 远处。 因为帝长渊被太子所不喜。 更何况如今还传言九殿下也与帝长渊闹了矛盾。 那么多人,就那么视若无睹的从大道之间匆匆而过,个个华服锦衣,有说有笑。 明明阳光明媚,于他而言却是漆黑天幕。 不过、 帝台隐到底是帝台隐,又能坚持多久呢? 一道尖细的嗓音忽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