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目看去,就见偏殿那边的方向,一抹身影款款走了出来。 身上还披了件纯透明色的大袖外衫,但是薄如蝉翼。 衣裳有夜间的慵懒随意感,又因那抹白,有种冰清玉洁的朦胧仙气。 但又因生在大红富贵的牡丹花中,丝毫不显得寡然无味。 云惊凰手中还提了个白玉花壶,就像是没有注意到房间里来了人,从里面走出来,挨着给每盆花浇水。 时而又侧过身浇另一边的花,侧边那优美的弧度也若隐若现。 头发顺垂散落在前面,那光洁的后背露出,还能清晰看到那条细细的带子。 而且没有任何刻意的勾引,全程她就是在那儿浇花,打理花卉。 两人之间的距离还隔了好几米。 所有风景,全数映入帝懿那双深邃无上的眼。 云惊凰似乎还没有察觉,一路朝着他这边的方向浇花而来。 浅浅的花香在鼻息间萦绕,她脸上也绽放出笑容。 伴随着她的动作,她那薄若蝉翼的外衫还不知在何时滑落而下,露出那雪白的肩。 水珠四处滚落,为画面更添几分美感。 帝懿深邃的长眸微微一暗。 比起她往日里的闹闹嚷嚷,投怀送抱,这种自然而然的行径,并不会让人生出排斥。 不知不觉,她已来到帝懿这边,几乎就蹲在帝懿脚边,拿着剪刀去修剪花叶。 忽然! 猝不及防的、毫无防备地撞到了帝懿的轮椅。 那花壶的盖子落地,发出清脆的碎响。 偏偏她这一捧、 花壶里的水全数洒出,全撒在了她的胸口。 云惊凰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惊愕地看向跟前的男人: 说话时,她脸上还有水珠,肚兜里的水渍也一路湿润下去。 立在帝懿跟前的,就像是一个落水的柔弱的、美而不自知的少女。 白色,被打湿后显得更为透明。 帝懿深邃的长眸闭目,摒闭一切。 命令声也随之扬出。 云惊凰才放下水壶,弱弱看了眼后窗的方向。 此刻她又不断向云惊凰使眼色。 她看似不情愿,实则在那目光的“逼迫”下,又看向跟前的帝懿。 “我自己闯的祸,自己负责。” 帝懿长眸顿时睁开。 刚睁开,他又立即闭上,只道: “放心,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服侍你更衣上床而已。 云惊凰也算是实话实说,现在的她并不知帝懿双腿已恢复。 云惊凰便顺利为他脱下外袍,尔后,推着轮椅来到床前。 可!因为太久太久没有扶帝懿,又在监狱里待了那么久,她体力有些弱。 娇小的她完全如同扶起尊巨大的石像。 “啊!” 可也就是那顷刻之间…… 云惊凰只感觉天旋地转。 是摔在了床上! 帝懿那昂阔的身躯正压在她身上。 尤其是他的身躯…… 常年习武,他的身躯较硬,压在她身上,几乎压得她变形…… 被他这么一压…… 抬眸时,还是帝懿那深邃的瞳孔,宛若会将她吸入其中。 可是不行,郑嬷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