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月姑娘不必急着拒绝我,我可等。 最后一句话,他是凝视她而说,那双深邃的眼睛,带着足以打动所有女子的深情。 前世他也是这么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她理都不在理,快速离开雅间,还低头看了眼她的手。 呸呸呸! “咚!” “抱歉。” 云惊凰抬头看去,竟然好巧不巧,是帝台隐。 明明是个皇子,可他用的发簪也是竹木雕刻,上缀竹叶。 云惊凰皱眉:“九皇子,你怎么在这儿?” 帝台隐提了下手中的提盒,“今日与十一弟约好,给他送些物事。” 帝台隐不喜欢这里,却愿意带帝长渊而来,也让所有人对帝长渊唯命是从。 像帝长渊这种皇子想要出宫,都得找个借口。 这么多年来,帝长渊几乎就是这么次次利用帝台隐,出宫谋事,帝台隐还全然不知! 帝台隐想起那事,镇重对她拱手行了个礼。 不过无关他人设计,是他自己想平步青云,自己去寻的线人。 云惊凰:…… 单蠢! 而帝台隐心思单纯到、查到什么就相信是什么,简直不留一丁点心眼,也一丁点不怀疑帝长渊! “惊鸿神督。” “你所言有礼,但与我无关。 云惊凰:…… 怎么能让没心机的人长点脑子? 帝长渊清清楚楚看到、之前对他冷冷冰冰的踏月,却在对帝台隐讨好关切! 帝台隐有什么? 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那一个母族! 这便是世间的可笑。 他苦心竭力争取的、帝台隐仅凭家世,便可如囊中之物! 那编织好的青丝手绳落地,明明精致,落在地面竟显得格外可笑。 “九哥,你来了。” “十一,你来得正好。” “惊鸿神督,这是我十一弟,你们同在朝廷,应当认识?” 云惊凰没心思和他打太极,只说: 她行了个礼,迈步离开。 “十一,这是我一早做的竹糕,取清晨竹间露珠而成。 “这是我刚取来的银票,你带着,宫中有诸多不便之处,勿再让他人欺你。” 每个月,帝台隐生怕帝长渊在宫中受委屈,还要给他大量的银票。 她一边走远,用酒精棉擦拭自己的手腕。 如果周家真的沦为帝长渊的助力…… 在云惊凰走远后,帝长渊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但与帝台隐那显赫的母家相比,毫无可比之处! 帝长渊心中嫌恶,表面却道: 他感慨收下后,又看似云淡风轻的问: “不熟,只是为她指过一次路罢了。” “她刚才也只是好奇,为何我一个堂堂皇子身边没个随从,还穿着如此朴素单薄。” 她还关心帝台隐的穿着? 呵! 可笑,当真是可笑! 帝长渊眼底深处,闪烁起一缕无人察觉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