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琴对她勾唇笑了笑:“漪漪姐姐怎么知道是我。”“你化成灰姐姐也认得你。”漪漪没好气地说道。司云琴给她倒了杯茶:“我可是隔了好几个月才来的,怎么惹到了姐姐了?”听着她无辜的语气漪漪就来气:“她去战场上了?”司云琴乖乖点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尚谦阿姊走了第三天我才知道的。”“尚谦?尚将军的长子?”“长女。”司云琴小声给她解释。奚风雨疑惑地眨了眨眼,司云琴轻咳了声:“女身男养。”奚风雨大概是明白了点,但这尚谦和这位头牌似乎也有些故事,她倒是挺好奇的。“算了,我和她的事本也与你无关,今日来是想做什么?”漪漪笑着问道。司云琴懒洋洋地给自己倒了杯酒:“不做什么,就是带我朋友来听听曲,看看舞,天黑就回去了。”“你怎么还能出来?偷跑出来的?”漪漪担忧地问她:“这种事怎么能干?”司云琴喝了口酒:“我可没有,我是光明正大得了允许出来的。”在风月场所待久了,也还是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的。皇后出宫,定然不只是来玩的,漪漪也就没有追问。只是走到那琵琶面前,抱起琵琶问二人听什么。过了会舞姬进来跳了两支舞,等一壶酒喝完了外面的天色也差不多暗了。晏可在外面敲门:“二位姑娘该回了。”司云琴起身对漪漪道:“明日再来。”“赶紧走。”漪漪巴不得赶走她。回宫的路上,因为太晃悠了,司云琴倒是有些困了,可奚风雨好奇,非拉着她问漪漪和尚谦的故事。说来也没什么好说的,尚谦本就是自小被当成男子养大的,如今也是在军中,不过尚谦和司云琴两人自小是狐朋狗友的,都是武将家里的,难免一起打架玩闹。后来长大了些又一起混迹去了倚芳阁。尚谦和漪漪就是在倚芳阁认识的,之后便是日久生情。“你也知道,去年尚将军出征失踪了,尚谦背着家中长子的身份也不可能不管,加之家中要给她娶亲,尚谦害怕就先跑了,当然可能她和漪漪还有别的事,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又没住在她们俩床底。”司云琴打了个哈欠,实在困了。奚风雨听完觉得这两人想修成正果也不容易。进了宫门,两辆马车停在宫门内,分别是永安宫的和宣明宫的,两人并不顺道,便就此分开各自回宫了。司云琴坐在马车上,一副要睡着的样子。走着走着马车忽然停下了,司云琴以为到了,掀开帘子准备出去:“到了?”谁知却正好对上沈言心的目光。司云琴愣了下,酒都醒了三分。而后又听到沈言心道:“皇后倒是悠闲,还有闲心喝点小酒。”司云琴莫名地感觉后背开始发凉。这人大晚上的不睡觉在皇宫里面晃悠什么?司云琴连忙下车行礼:“臣妾见过太后。”沈言心瞧着她那一副装扮,还有面上的面具,好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起来吧。”沈言心淡淡地说道。司云琴起身,目光都不敢往沈言心那边看。却见沈言心向她走了过来,司云琴不自觉地想后退,但是又觉得似乎不太合适,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只见沈言心伸出白皙的手,指尖落在司云琴的面具上:“这面具倒是不错。”司云琴尴尬地笑了笑:“臣妾入宫前在庙会的小摊上买的。”沈言心微微动了动鼻子,闻到一股浓厚的胭脂水粉的味道。收回手,淡淡地道:“皇后红颜知己不少啊。”司云琴:......她到底要说什么?第28章 沈言心说完之后只是笑了声, 然后拍了拍司云琴的肩膀:“早点休息。”等她走了司云琴才转头看向林枫:“太后这个时辰怎么在这里?”林枫微微垂首:“太后应是看了陛下后回宫,正好挑了这条道。”司云琴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来着,沈言心还挺关心小皇帝。“陛下这两日偶感风寒, 娘娘明日可要去看看?”林枫问道。司云琴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行, 那你明日给宣明宫带句话,明日不出去了。”“诺。”回到寝宫, 泡了澡之后司云琴也昏昏欲睡了, 倒下就睡了。第二天醒来去看了下小皇帝, 大夏天居然还感染风寒了, 去问了司云琴才知道是玩水弄湿了衣裳。“陛下, 以后可还是要多加锻炼才行。”司云琴给他喂药还少不了调侃他几句。小皇帝涨红了脸:“朕, 朕以后会的。”沈言心听闻司云琴今日没有出去,倒是有些惊奇:“她竟然不出去了?”“应是听了陛下身体不适,一大早就去找了陛下。”蓝汐回答道。“她和洛儿关系倒是好。”沈言心叹了口气道, 司云琴和宇文洛关系过好她也担心,关系不好她也担心,宇文洛年纪小,容易被影响。司云琴倒是没想那么多,逗完小孩又陪着他玩了一会, 才去找了奚风雨, 奚风雨今天也在不务正业, 在画画呢,司云琴瞧了一眼她画的东西,看起来昨天去倚芳阁看的东西给了她不少灵感啊。也没打扰她画画, 自己寻了本书在旁边半躺着看了起来。之后半个月, 两人一如既往地往宫外跑,在云奕的帮忙下认识了不少的文人士子。两人跟着云奕和司萧玉时常去城中最有名的茶楼饮茶, 一来二去也在天照城的文人士子之中混了个脸熟。司云琴自认自己作诗的天赋不怎么样,写出来的也是平平无奇,不过最近跟着熹太妃学琴作画,这方面倒是有些长进。奚风雨的名声倒是比她大些,毕竟她的诗词比司云琴好得多。这日二人一如既往地去茶楼品茶听戏,旁边也有一桌人坐在那里高谈阔论,说着当今天下的局势,说着此次江南水患太后英明。但也有人反驳说这些都是朝臣和士族的功劳,和太后有什么关系,太后再如何也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能有多大的见识。司云琴和奚风雨听着他们谈论,并未出声,一群没见识的男人非要说女人没见识,也挺可笑的。“你们这是偏见,太后监国之后做了许多举措均是利国利民之策,此次水患治理的官员也是太后钦定的,怎可如此说。”温和又夹杂了一些不满的声音传来,倒是这些言语之中的一股清流了。奚风雨和司云琴对视了一眼,决定继续听一听,随后两拨人就女子到底能不能管理好朝政做出了争论,当然谁也不能说服谁就是了。等人都走了司云琴从窗户往下看,看了一眼那方才出声之人,只见此人走在一众士子之中身形显得较矮一些,身子也单薄许多:“这面容倒是秀气得像个女子。”“本就是女子。”奚风雨时常画画,此时看了那人一会笃定地说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