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你的演技可不怎么好。” “以后改进。” 听见这话，宋池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松开陈榆，立马退后两步。 “你这时候松开有什么用？说不定已经传染了，等明天早上起床，你变好了，我却感冒了。”陈榆往前两步，重新拉回两人的距离。 “好了，先不讨论这件事，”陈榆垫脚捂住宋池嘴巴，捂住那些还未出口的对不起，“等下好好陪我看电影，就当补偿。” 他记得上次和陈榆看电影，她在他怀里，几乎昏昏欲睡。 她不爱看电影，唯独恐怖片是例外。 宋池想摇头，但生生控制住自己，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宋池瞥见角落里放了好几个礼品袋，大概是陈榆今天出门的“战利品”，想到这里他转过头，不让自己视线再落向那处。 宋池看了一眼，暂时没去理会。 客厅的灯被陈榆关了几盏，昏暗中，他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人，悄无声息地往旁边挪了挪，好像靠着陈榆他的恐惧就会少一点。 电影放了不到十分钟，宋池快要缩成跟她一般高。 “……好。”宋池闷闷地应了一声。 宋池认得这个玩偶，与其说认识，不如说陈榆书包上挂了这个玩偶的缩小版，他见过许多次。 陈榆看见宋池拿出手机对玩偶拍了张照片。 “因为可爱。”拍完照，宋池拿起玩偶递到她眼前，晃了晃，“不过你比它可爱，还有……我只能抱它吗，可不可以……” 她专心盯着屏幕，随口回答，“不抱就放一边。” 陈榆当然知道宋池的这些小动作，还知道每到影片尖叫的混乱片段，他都会悄悄地把脸埋进玩偶脑袋，以为一切她都不知情。 结果还是在某个失神的瞬间，被屏幕上突然出现的巨大鬼脸吓出了声音。 “这个……是不是有些太吓人了？” “我觉得不吓人，挺好看的。”陈榆面无表情，浇灭了宋池仅存的希望。 两人就这么心思各异地继续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陈榆忍不住了，在灰白光影里凑近宋池耳朵说，“这部看完，我们再看一部吧，更吓人的那种。” 终于，在眼前人惊诧的表情里，陈榆笑出了声。 “你总是逗我。” 陈榆抬手拨开宋池额前的碎发，就像拨开一层云雾一样，完整地露出他的眼睛。 宋池放下怀里的玩偶，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鼻尖快要碰到她的脸颊。 陈榆收回手，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想求她还是吻她。 回答和吻一起落了下来。 凌晨。 这是宋池第一次进这个房间，之前它总是房门紧闭，没想到在这个夜晚，房门轻易向他敞开。 宋池一一看过，随后目光落到那张小床上，他几乎都能想象到陈榆偶尔在这里休息时的样子。 陈榆太困了，她胡乱一指，意思是宋池可以去其它房间睡，但其它房间都只有一张空荡荡的床垫。 黑暗中，宋池打开手机，点进聊天界面，将相册里的玩偶照片发了过去。 而那张玩偶的照片他没有撤回。 这让他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头顶落下一个细腻的吻，有人轻声对她说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