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她不想宋池继续戴那条旧项圈,更多是因为她的喜好,并不是真的觉得它重要,但她学会了少说真话,同样,她也不觉得自己在说假话。 ee“宋池,”她向宋池靠近,把两人本就亲密的距离压缩得更近,“毕业快乐。” ee结果没等她想明白,吻便落了下来。 ee沙发的角落,在漫长潮热的吻里变成了一滩沼泽,陈榆仿佛失重,不得不用手臂去缠宋池的脖子,好让自己不至于陷落得更深。 ee宋池喜欢闻她,像是人类天然会用动物属性去感受最亲密的人,嗅觉和触觉就是宋池感受她的方式之一。 ee似乎没有料到陈榆会忽然提起小宝,宋池在片刻迟疑后,认真回答说,“小宝最近很好,跟以前一样,长胖了一点点,不太明显。” ee虽然在此之前,她没有跟宋池提过那串铃铛,但她知道宋池肯定发现了它的存在,也知道宋池会去打听是谁送来了这串铃铛。 ee“那串铃铛,小宝很喜欢。”宋池明显犹豫了一瞬,接着问,“……为什么会给它买那串铃铛?” ee那串买给小宝的铃铛,某种程度上,算是陈榆买给宋池的铃铛。 ee不过他撒了个谎,假装铃铛还在小宝那里,并没有被他拿走。 ee“你暑假还会去烧烤店打工吗?”陈榆问起这个夏天的安排。 ee“其它兼职?” ee“有人联系你了吗?” ee李老师是宋池的班主任,平日里对宋池照顾颇多。 ee“后天。” ee两人就这么紧挨着,挤在沙发上,忘了去房间,或许是提起了夏天,陈榆的话比往常多了一点,断断续续地跟宋池说起她童年的暑假,也会这样挤在沙发深处,跟表姐肩靠肩地看电视。 ee“那时候每到暑假,我都会去找她,让她陪我玩。”陈榆在宋池怀里伸了个懒腰,“除了姐姐,还有其它玩伴,每天换着花样聚在一起,可惜都没联系了。” ee话题再次回到彼此的童年,这次陈榆没有再主动问宋池,只是自顾自的讲自己的过往。 ee他好像很不习惯用这样的句式开头,生硬地重复了一遍,“我小时候……经常一个人。” ee“夏天总是下雨,下雨的时候天很暗,屋子里也不会开灯,有时候妈妈不在家,我就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直到她回来。” ee“再然后呢?”陈榆问。 ee只开了一盏灯的昏暗客厅和厨房透出来的暖光,是傍晚时分那间小小屋子的全部光亮。 ee宋池记得他们从小镇搬走的那天是个晴天,午后的高温烘烤着水泥地面,他一个人站在门口,热浪中有汽车的尾气味道。 ee“不到叁年。” ee到了宋池初一那年,谭山让他从那个家里搬出来,住进了烧烤店。 ee“因为他担心我会死在宋威手里。” ee偏远的城郊,无论白天黑夜都没什么人经过,仅有的几户住户早就习惯了宋池家中传来的殴打声,没有人有任何异议,有人第二天清晨看见宋池时,甚至惊讶于他还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