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刻扶着温浅也走到了时与安面前,程斯刻了解王高山和温浅的心情,于是自己开口问道:“时医生,怎么样了?” “手术是成功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不幸中的万幸,离心脏还有半厘米的距离。不过今晚还是危险期,林队能不能熬过去还得看他自己。” 王高山握住时与安的手几乎要给人跪下,他一个一米九的大汉,此时却佝偻着背仿佛一碰就碎。 “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时与安扶起王高山,余光瞥见了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影。 祁迹从远处快步走近,边喘边道:“抱歉我被一个拍摄耽误迟了,现在才到,情况怎么样了?” “那就好那就好。”祁迹跟着松了一口气。 “怎么可能不来,林队也是我的朋友,朋友有事儿我当然得到。”祁迹不为所动,朝温浅调皮地眨了眨眼,“是吧,温浅?” 祁迹听见林樾没事儿,心情不错,瞅见程斯刻都有调戏的心情了。 时与安扶额,这人又来了。 “对啊,和我家温浅白天刚领完证。”程斯刻大声道。 温浅翻了个白眼。 和温浅领证? 这啥跟啥啊? 程斯刻:…… 祁迹一脸新奇地望向王高山,不太相信道:“山哥你不知道?这俩在谈恋爱你不知道的吗?” 王高山:他今晚是不是刺激受大发了耳朵出现幻觉了? “啊?” 几人被拦在了icu门外,王高山趴着玻璃,望眼欲穿地望着里头插满了各种仪器管子的林樾。 可就这么一个人,如今却躺在了icu的病床上,靠着仪器维持住脆弱的生命,王高山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反差。 林樾是他的,谁都抢不走,死亡也不能。 王高山微微回过头望着温浅,他听见温浅对他说:“林樾以前跟我说过,他怕有一天他出事,你会受不了,所以宁愿……” 温浅微怔,点了点头。 “可他想了这么多,怎么想不到,我爱他这件事,跟名分和责任没有任何关系。” “林樾啊,”王高山喃喃道,“你果然还是不够了解我。” 评论在哪里! 林樾是第二天下午睁眼的,他的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余光似乎瞥到了什么,他微微转头,是玻璃窗外看见他睁眼正上下乱窜大呼小叫的王高山。 但等对上王高山的视线,瞅见那人一瞬间变红的眼眶时,林樾还是忍不住酸了鼻头,一滴温热顺着眼角滑下,没入了枕头。 “不是,这会不会太奢华了,我好歹是警察,住这不太合适吧。” 温浅不为所动,仔细观察着病房里头天真浪漫的儿童涂鸦,心里头啧啧感慨,儿童医院就是儿童医院,这病房环境看着嘎嘎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