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温浅摇摇头,目光却一直落在程斯刻的瞳孔中不曾离开过。 “不可以吗,我看我的小狗而已。” 温浅抿了点笑意,在一片昏黄中用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摩挲着程斯刻的脸。 程斯刻闻言嘴角的笑意一顿,逐渐退去。 这点落寞藏在温浅的眼里、嘴角还有微凉的掌心中,其实很明显,可他怎么这么迟才发现呢? 直到嘴唇被温浅的手轻轻掩住,他露出的双眼无措地望向温浅。 程斯刻鼻头有点酸胀,他嫌丢脸,于是把自己一整个躺倒埋进温浅的怀里,把自己不争气的眼泪全都糊在温浅的衣服上。 “你再哭我得换睡衣了。”温浅无奈道,嘴角的笑意却一直下不去,他拿好的那只手柔柔地抚着程斯刻的后脑勺,微短的发尾刺得他的手心又麻又痒。 一声哥哥叫的温浅心都要化了,那些扰人心烦的难过随之不见了踪影,换来的是满满的熨帖。 “你不要习惯。” 温浅微微低头,却看不见程斯刻的表情。 温浅怔愣了片刻,便感到一丝难以抑制的心动从胸腔当中的某一点开始向外发散,漫过心脏,将一颗心泡得又酸又胀。他反手紧紧抱住程斯刻,这是他的小狗,他想,他独一无二的小狗。 他以为他将与孤独相伴,却不想在某一个深夜,一只小狗就这般毫不讲理地闯进了他的生活。 他太习惯程斯刻的陪伴了,这种陪伴已经让他形成了一种依赖,像戒不掉的毒品,明知深陷其中是一种犯罪,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温浅不知道。 至少在此刻,温浅希望这份陪伴能够是一辈子。 【作者有话说】 ◇ 球赛现场 直到程斯刻给他发来消息,告诉他早餐在微波炉里,温浅才确信昨晚他确实见到了程斯刻。 他突然起了一股子冲动,啪啪啪给俞鱼打下几个字。 刚起床正在刷牙的俞鱼:……??? “没什么,有感而发。” 温浅还没来得及回复,俞鱼的消息又来了:“你们俩要是搞在一块儿了,别说兄弟不兄弟,我不确定我是先搞死你还是搞死他。” 温浅:所以说cp粉还得从小抓起,这种就很难搞…… “温浅,我进总决赛了,周六你来看我比赛吗?” …… 温浅此刻就像被妲己勾了魂的纣商,从此不早朝的唐玄宗,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他眼不见心不烦地一把合上了日程表,眼盲心瞎地回复道:“没事,一点事儿没有,我会去看你比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