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是不是对你太苛刻了,就准备了这么点东西,你就开心成这样?”温浅看了一眼寒酸的桌面,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程斯刻撇撇嘴,遗憾地放下手机,拉过温浅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 “接下来是什么步骤,唱歌许愿吃蛋糕?”程斯刻迫不及待跃跃欲试。 他没用什么力的在程斯刻额头上轻轻敲了个脑瓜崩,刚要收回手,结果被程斯刻一把抓住了手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程斯刻嘴角的笑容已经消失了,一丝认真浮上眼眶,程斯刻的眼里盛满了真挚。 程斯刻没给温浅拒绝的退路,他将温浅的手完整地覆盖进自己的掌心,紧紧握住。 温浅发现自己真是听不得这两个字,明明是很正常的称呼,但他总是能从程斯刻的语气里品出一丝缱绻温柔的意味,让人无端来得心慌不已。 温浅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但温浅之前一直选择回避,他想他能理解,毕竟他只是一个没长大的未成年小孩,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成年了,是一个真正的大人。 他没指望温浅今天能给到他什么反馈,他就是憋太久了,有些话想让温浅知道,所以挑挑拣拣选了这么个日子打算说出口。 “你不先吃面吗?都坨了。”温浅的慌张是写在脸上的,他生硬地想要阻止程斯刻。 “先许愿吧。温浅,可以吗?” 交握的掌心滚烫濡湿,将两只手缠缠绵绵地黏在一起,程斯刻收拢手指,用食指在温浅的手心刮了刮,酥麻的触感让温浅浑身都是一激灵。 温浅没懂程斯刻的意思,带着一丝迷茫和脆弱的目光落到了程斯刻的心尖上。 “正视我是他的小狗,唯一的,忠诚的,不可替代的,但也不仅仅是他的小狗。小狗长大了,心思多了,他想要的不再仅仅是默不作声的陪伴,不再仅仅是落后半步的跟随,他想和温浅一起,携手、并肩去分享他的人生。” 他在紧张,在害怕,怕温浅不愿意听完他的恳求。 温浅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跟条毛巾似的拧紧,一点点榨干里头的血液,空余又麻又酸的血管。 “小狗,”温浅的嗓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茫茫然叫出小狗,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碎光掉落在眼睫,程斯刻微微眨眼,就又偷偷溜进了瞳孔。 温浅好像提前明白了程斯刻想让他原谅他什么,鼻尖不争气的一酸,他扭过头不再看程斯刻。 “原谅我想拉着温浅走一条不被世俗所容的独木桥,我本来应该一个人走的,但是我还是太贪心了,我总想着,这根独木桥或许也能容得下两个人并肩而行。” 温浅被一根针尖锐的刺入心脏,已经流不出血的千疮百孔的心脏遭受了最致命的一击。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剧烈地颤抖,他想祈求程斯刻不要再说下去了,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泪意迅速浮上了遍布血丝的眼眶,他极力将眼眶睁大最大,努力不让眼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