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温浅往这个方向想,主要是程斯刻打架有前科,武力值跟王高山学了几招之后强得离谱,温浅总觉着他一个不小心就能把同学打进医院。 温浅三步并做两步奔到程斯刻身边,使出神力一把将程斯刻从凳子上提了起来,上下其手地把程斯刻浑身都摸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伤,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所以到底是怎么了?”温浅来了警局倒是听话,林樾让他坐下他就老实坐下。 “你嗓子不舒服啊?我去给你买点润喉糖?”王高山十分没有眼色地凑上来,结果被林樾一把攮开。 他朝程斯刻点了点下巴:“我说还是你自己说?” “其实是这样……”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众人往程斯刻身后看去,只见一个警察押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朝这边走过来。 “林樾,她说有话要找你说。” “警官,我其实是想来为这个小朋友说几句话,他没有嫖娼,我们俩之间什么都没发生。”红研开口道。 而王高山听见“嫖娼”的那一刻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反应过来之后嗓门包含着不可置信地动山摇地大声重复了一声:“嫖娼???” 但他就是能感受到那一刻温浅呼吸的一窒,这一点动作仿佛也抽干了他肺部的所有空气,让他几乎窒息。 “这个小朋友在巷子里迷了路,他是被我哄骗进来的,不是真的要找我做什么。我本意只是无聊想逗逗小孩,没想到把他牵扯到警局来了,怪对不起他的,就想来说两句实话。” 他心里恨不得给红研搬一面锦旗,面上还得装着正经:“行,你的话我们会采纳的。” 红研走了,现场再一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程斯刻不敢回头去看温浅,但余光里他觉得温浅都快碎了。 温浅整个人仿佛跟雕塑一般,林樾的话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只盯住程斯刻背对着他的后脑勺一动不动。 林樾给王高山使了个眼色,王高山难得聪明一次,心领神会,当即暴起,大声喝道:“我草了你小子敢去花柳巷,老子今天就替警察叔叔打死你个孽障。” 他刚想阻拦王高山这演过头的戏码,下一秒只见温浅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微微挡在程斯刻身前。 王高山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但这人演戏还讲究演全套,听了温浅的话还从鼻子里哼出好几口气,这才恨铁不成钢似的用手掌一拍大腿,窝回林樾身后当他的背景板。 林樾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温浅是一点没把刚才那女人的解释听进去,这时也不再好多劝,这两人的事儿只能他们自己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