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刻没听懂，他皱眉道：“啥玩意儿？” 程斯刻压根没听懂，但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个什么好词儿，要不于其其也不会躲着说。 于其其又使劲儿往程斯刻的桌子边挤了挤自己肥胖的身躯，手遮着嘴巴小声道：“胖虎说，上周白日里他……摸了摸秦露露的身体，结果晚上做梦的时候就……流了一滩水。”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上次学校组织的生理课你没上吗？哦你那次被叫走参加竞赛培训去了。”于其其纳闷，“你家里人也没跟你讲过吗，我妈在我刚上初中的时候就讲过了，让我不要担心，这是进入青春期的表现，男孩都会有的。” “对啊，就你早上醒来不会……就内裤里湿湿的，有些白白的黏糊黏糊的东西吗？”于其其问道。 “看来刻哥你还很纯情啊。”于其其跟瞅国宝似的瞅着程斯刻，十分稀罕。 于其其被推走了又凑回来，顶着程斯刻的死亡目光最后意味深长地补上一句：“刻哥，你这是还没遇见喜欢的人呢，遇见了……你就懂了。” 程斯刻凝神地看了题干一遍，又看了一遍，再看了一遍的时候他有些郁闷地发现，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没遇见吗？ 为什么说遇见喜欢的人他就懂了？ 以前也没见于其其这么烦人啊，说话不清不楚的，程斯刻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 晚上八点，“妄高山”的吧台边坐着一大一小，王高山叼着烟翘个二郎腿，程斯刻背个书包表情凝重，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没有人开口说话。 程斯刻有点难以启齿，他这么一问必然就说明他还没有梦遗，这件事儿八成会被王高山嘲笑，他想了想，另辟蹊径委婉道：“你有喜欢的人么？” “你就说你有没有。”程斯刻有些着急地追问。 “你咽喉炎？”程斯刻良心大发，抬头关心了一下他师傅。 “哦。”程斯刻重新收回眼神，纠结了一下又抬头直视着王高山疑惑道，“什么是喜欢？” 王高山咯咯咯笑个不停，老半天才缓了一口气乐道：“你是对哪个小姑娘有想法了？” “甭解释，我都懂。”王高山给了程斯刻一个眼神让程斯刻自己体会。 “这个喜欢啊，很简单，就是你老想着一个人，念着一个人，你见不到他这心里就跟猫挠似的，见到他了哪怕一句话不说，就傻看着，你也觉得开心。他要是对你笑，你那天就干啥都得劲儿，他要是不理你，你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似的。” “当然这都是表面，最重要的是……”王高山凑在程斯刻耳朵边，悄声道，“你要是喜欢一个人，你必然会对他的身体会有肖想，会有性冲动，你理解吧？” “性冲动就是……就是……诶你小子不会还没遗精吧？”王高山说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 王高山一看程斯刻这样儿就明白了，当下拍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合着说了半天还是个青瓜蛋子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