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要迟到了! “诶你松开,我要迟到了。”林樾向后推了一把王高山,但碍于天生的体格差距,王高山分毫不动。 林樾都快急死了,嫌弃道:“都睡到手了还珍惜个屁,赶紧给老子松开。” 林樾抽空瞥了王高山一眼,就一眼就把人逗笑了,他上手摸了一把王高山有些粗糙的脸,安抚道:“乖乖独守空闺,等小爷下次再来临幸你哈,乖。” 林樾一边走一边还在把衬衫往裤腰里头使劲儿塞,一时没注意前方的路,他匆匆转过楼梯拐角无意瞥了一楼楼梯口一眼,这一眼直接把他定在了原地。 林樾:…… 林樾匆匆几下把自己的衬衫塞好,慌不择路差点一脚踩空扑到温浅身上,他堪堪稳住身形,绞尽脑汁想要解释下当下这个诡异又尴尬的场景。 那一瞬间,林樾从温浅的脸上看到了不可置信、恍然大悟、义愤填膺、怒发冲冠等多种极具表现力的表情。 半个小时后,王高山唯唯诺诺地坐在了温浅面前的小板凳上,他酒醒了,知道心虚了,此刻正双脚并拢,双手规矩地放在腿上,温浅依靠在旁边的桌子旁,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也没说什么特别的,就是给了点比较有建设性的意见……”王高山越说声音越低。 王高山表情有些委屈,他哪知道程斯刻还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连点过渡都没有。 温浅闻言一怔,倒没有立刻反驳王高山,反而低下头沉思起来。 从他领养程斯刻开始,他就没和程斯刻分开过,甚至睡觉都是在同一张床上,他将程斯刻当作他养大的小狗,所以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温浅越想越不对,深怕把程斯刻养歪了,他眉头紧皱问道:“所以,在你看来,我们这样相处其实对程斯刻的成长不好?” “……也不是说不好吧,就是咱也得培养孩子一些独立性嘛对吧,程斯刻就是有点……有点太依赖你了,这就导致他会钻牛角尖,他想成为你唯一的特殊的那一个。” 他的世界里不可能永远就你一个,温浅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心脏犹如被尖锐之物重击,仿佛生了锈的图钉狠狠地刺入血肉。 这么多年来,程斯刻几乎从来不讲学校里发生的事认识的人,他好像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也没有特别讨厌的人,他对这个世界所投射的感情几近于无。 温浅表情有些空白,他带着些迷惑和心乱问道:“我是不是把程斯刻教坏了?” 虽然他觉得自己说的没啥错,但温浅和程斯刻的情况毕竟特殊,乍一这么灌输新的世界观这两人怕是一个比一个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