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你之前问过了。”王高山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眼神专注仿佛根本看不见身旁的人盯着他的灼灼目光。 王高山几句话在嘴里兜兜转转，说我这么多年都一个人？说我忘不了在部队里的那些日子？不是那么回事儿，他当着林樾的面说这些好像在暗示什么一样，这不能够。 林樾闻言一怔，当下内心闪过了很多猜想，他有些艰难地问出口：“是因为……我们俩的事儿？” “不是。”王高山没看林樾，盯着远方不知何处开口，“胰腺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没撑几个月就走了。” 老太太其实什么都好，但毕竟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接受不了同性恋这回事儿。乍一撞破王高山和林樾的私事儿，也口不择言骂过林樾。 那么一个看起来身体康健骂起人来三句不用喘一口气的老太太，怎么会得了那么痛的病呢？ 林樾听了这话沉默良久，他又一个问题想问出口，但又实在怕听到他不想听的答案。 林樾抬头看向王高山的侧脸，这人老了，但那些线条和纹路依旧是他最熟悉的样子，良久，他才轻笑了一声：“你真不孝。” 但如果答案是这个，林樾好像找回了他的底气。 王高山没什么犹豫，他回头看向林樾，眼神中有释然后残留的淡淡哀伤，他说：“退役。” 王高山深深看着林樾直白的目光良久，垂头轻声笑了一下，道：“退役。” 良久，林樾开口道：“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你的。” “是么？”林樾直视着王高山，轻笑一声，“我以为从你把我骗上床开始，我的命运就捏在你手里了。” “我为我的年少轻狂道歉。” 他从凳子上站起来，从高往低处俯视王高山，这人酒量还是差，这么一会功夫脸已经全红了，呼出的热气差点灼伤他的手。 林樾说：“你曾经说过，你这辈子只做两件事，杀敌和爱我” 林樾俯下身，浓烈在情绪在他瞳孔里翻涌，王高山被迫被林樾的目光灼伤。 “但爱我的那把枪。”林樾手下用力，王高山闷哼一声，瞳色一下变得深不见底，望着林樾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沉。 林樾话毕，笑着吻了上去。 而从前的他，也确实是他的心上人。 他舔舐、啃咬、拉扯，用王高山一点点教会他的东西反哺给身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