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钟宥齐来看了他们,钟宥齐得知温浅受伤后差点在办公室把桌子掀了,平日里那沉稳庄重的风度荡然无存,扬言要搞死周发,把跟在身侧的小秘书吓个半死,战战兢兢想要捂住老板的嘴又没那个胆子。 钟宥齐拉了张凳子坐在两张病床中间,一脸不满,边给温浅剥橘子边训斥人。 温浅没接,盯着橘子笑着说:“一半,另一半给小狗。” 钟宥齐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狠狠把橘子掰了两半,一半给温浅,一半塞到程斯刻手里。 程斯刻接过橘子,皮笑肉不笑地瞥了一眼钟宥齐,正好看见对方也在偷偷翻他的白眼。 温浅和程斯刻住院的这一周,钟宥齐每天不管多忙都要抽空来医院看一遭,风雨无阻,一直到一个星期之后温浅和程斯刻出院。 “林叔?怎么是您来?”温浅颇有些讶异。 “那就麻烦林叔了。”温浅揽过程斯刻对林语生道。 林语生的手指在身侧微微蜷缩,克制住了自己想要伸手的动作。 程斯刻抬眼看了一眼正关切望着他的林语生,最终还是低下头没有说什么。 判决下来的当天,张文智带着温浅和程斯刻去了张武行的墓地。张武行的墓很新,上面被张文智打扫的一尘不染,三个人在武行的墓前一直站到夕阳没入大地才离去,他们没有人有言语,但他们明白,武行什么都知道。 回家的路上,温浅问程斯刻:“你对武行说了什么?” 温浅勾起唇角,摸了摸程斯刻的脑袋,笑问:“那你呢?下辈子第一眼你想看到谁?” 这人焉坏,说到一半卖了个关子。 程斯刻等了又等,有些等不住了,他小心翼翼悄咪咪转回了一点头偷偷瞥了温浅一眼,结果发现这人正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笑嘻嘻地看着他。 “当然是我的小狗。” 小学部分到这里就全部结束啦 九月份,程斯刻正式开学,成为一名初中生。 不过这次温浅没能跟着进校门,车一停下,程斯刻打开车门就跑了,风一样把自己卷进了学校大门,头都没回一个。 后来温浅就这个问题咨询了他的好朋友俞鱼,俞鱼深沉地思考片刻,伸出一只指头在面前晃了晃,长叹一口气道:“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啊温浅同学。” “据我观察,程斯刻这种反应,应该是青春叛逆期到了。” 晚上温浅回到家的时候,程斯刻正在把最后一盘菜往碗里倒,听见身后的动静,程斯刻头也没回,只道:“吃饭了。” 饭桌上,程斯刻极少自己主动开口,今天却破天荒地先出了声,问得有些犹豫:“你……后天有空么?”